祝肴内心不敢置信时,第一颗纽扣已经被沈时搴解开。
沈时搴脱掉祝肴上身的棉质短袖衬衣。
祝肴暗暗咬着唇,耳尖烫得不行,想止住沈时搴的动作,可知道一旦她醒过来,今晚就不只是被他换衣服那么简单,只能继续装下去。
祝肴羞耻心快要爆棚,依然强忍着。
突然,沈时搴将躺着的祝肴上半身扶了起来,让她的头靠上他的肩膀。
方便换衣服。
祝肴靠在沈时搴肩上,感受到他越来越沉的呼吸。
他不仅呼吸变烫,连修长指腹也变烫,脱她肩带的手不经意摩挲过她的肌肤,在她肌肤上激起一片灼热的暧昧。
这时,沈时搴突然轻笑了声,薄唇贴在她脆弱敏感的耳廓:
“祝肴,你还想要装多久……”
“轰”——
祝肴羞耻心骤然炸开。
“你、你怎么知道!”祝肴颤着声,抬头瞧他。
沈时搴眼底意味浓稠,“我床都快被你抖散架了,你说我怎么知道?”
祝肴注意到沈时搴的目光,那副想吃了她的样子,才让她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不着一物。
她慌忙抱着自己,以为今晚在劫难逃时。
沈时搴却为她披上了一件睡衣,慵懒的语调漫不经心:“早点睡,小天才,睡晚了脑子会变笨。”
一副哄小朋友的口吻。
说完,沈时搴起身朝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下巴指了指床头柜上,“新的,你把电话卡插进去就能用。”
祝肴顺着沈时搴的视线看去,那是塑封都没拆的手机盒,祝肴心里暖暖的,今天手机被霍宵踩坏,沈时搴竟然会注意到。而后她又反应过来:
“你,去哪儿?”
“去睡觉啊,还能去哪儿?”
沈时搴回头,清冷漆黑的眸含笑瞧她,“怎么,祝肴同学孤枕难眠?”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祝肴慌忙摇头,随后糯糯道:
“沈先生,晚安。”
等到室内只有祝肴一人,她茫然地躺在床上。
这才反应过来,沈时搴真把他的主卧室留给她一个人今晚住了?
她松了口气,钻进被子里。
身下床垫柔软。
身上薄薄的夏被轻盈。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和沈时搴身上的味道一样让人安心,舒适地让祝肴没有心思多想。
今天在宿舍被任雪泼水,到霍宅被宁泱泱刁难,一切的画面都逐渐模糊远离。
祝肴很快沉沉睡去。
沈时搴关上主卧的门,并没离开。
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确定里边祝肴已安然躺下没有什么动静,沈时搴才往后退了一步。
后背靠上这二楼的护栏,手臂也懒懒搭在雅致的雕花栏杆上。
她今天受了不少惊吓。
他再禽兽,也不至于真霸王硬上弓。
唯一收拾出来铺整好的主卧让给了祝肴,他暂时也没地方去,无聊地就在这儿翻看手机。
却在看见几条信息时,不悦地眯了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