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一任助理就是因为不小心把这块表浸了水,才被开的。
人人都知道,傅淮南爱我。
现在想来,都是笑话。
没人知道,他望向我时的那些深情,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
我吐出一口浊气,解开表扣,随手拍了两张照片,挂上闲鱼。
傅淮南又是一夜未归。
次日,我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去公司办离职手续。
公司这两年走上正轨后,我就只负责设计这一块了。
未料,我从设计部走到人事部的路上,都被不少人恭喜。
我正纳闷呢,负责人事的陈琳一把将我拉进办公室,“如实招来,你和傅淮南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什么?”
我一懵。
她是公司的元老,和我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不是吧?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瞒着我?你家傅淮南那么大阵势,谁还不知道他要和你求婚!”
我蹙眉,“……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捂了下嘴巴,“你真的不知道?该不会是傅淮南想给你什么惊喜吧……”
“你把话说清楚。”
“就……”
她欲言又止,最终选择站在我这边,和我告密,“刚才有人在楼下看见花店给傅淮南送花,一整个后尾箱呢,全是粉玫瑰!今天又不是你生日,又不是什么纪念日的,不是求婚,还能是什么?”
粉玫瑰。
我记得两个月前,许幼宁来景城那天,傅淮南去接机买的就是粉玫瑰。
指尖无声地划过手心。
我抿唇,没说话,陈琳往我手里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我来办离职。”
“果然!”
她恍然大悟,“就是求婚对吧!你这都准备退居幕后,当贤妻良母了。来来来,我给你签字吧。”
“好。”
我没有解释,把资料递过去。
她一边签字一边吐槽,“傅淮南也真是,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这急赶急的,上哪儿去招个你这样的设计部总监。”
“你再找傅淮南签一下就完事儿了。”
她签完,重新递给我,由衷道:“知意,我不知道你选择回归家庭是对是错,但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我祝你幸福!希望,傅淮南不会让你失望。”
“好,我一定会幸福的。”
只是,与傅淮南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