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有点禁不住地往前凑,不多时便几乎是紧紧跟在人家后头。
好在长相和眼神不是猥琐类型,否则恐怕要上法制栏目。
这么尾随五分钟,小蝴蝶忽然停下脚步。
野狗也条件反射般站直身子立定。
猜测对方要问话,野狗正在脑海中组织措辞,却见他只是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接起电话。
野狗顿时松了口气,心里又说不上哪来的失落。
对面说了什么听不清,小蝴蝶声线清越又温柔,答道:“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我在工作呢,说好五点之后才能打过来的,现在才四点半。”他道。
对面又说了一堆,他道:“那么下次不能提前打,不然我不接的。”
听起来对面应当与他十分相熟。
——一条实在等不到约定的时间、实在忍不住要找他听听声音的野狗。
野狗往旁边移动了一点,余光落在小蝴蝶脖颈,一片白皙柔腻,像是月亮。
小蝴蝶是不是没有喉结?
有吗?
野狗分辨不出那点起伏究竟是不是喉结,假如是的话,也太小了。
他嗓子委实发干,猛地咳嗽一声。
小蝴蝶自然诧异地望过来,与野狗目光交汇。
他并未挂断,只问道:“有什么事吗?”
野狗磕磕绊绊道:“那什么……”
他宕机半天才粗声道:“我……我刚看你下车又上去,现在又转回来,是不是迷路了啊?”
小蝴蝶解释道:“我在工作,学习坐公交的流程。”
野狗:?
他刚说学什么?
学什么先不论,他拧眉道:“你年龄不够,单位雇佣童工?”
小蝴蝶:“……”
他微微蹙眉,道:“我的工作不受年龄限制。”
“说什么呢?”
不远处走来另一条野狗,体型岁数都和野狗差不离——姑且称之为大黑狗,立在小蝴蝶边上。
小蝴蝶意外道:“怎么找过来了?”
大黑狗道:“眼皮直跳,总觉得不安生,就问了洪叔你在哪。”
他并未看野狗,却意有所指道:“你得注意安全,让洪叔跟得紧点,碰上人先看看那人多高,男的超过一米八就离远点,别让人绑了。”
野狗已然发现不远处停着辆黑色宾利,更隐蔽的地方有八名穿黑衣的保镖,车旁的中年男人或许就是他口中的“洪叔”。
他就杵在那儿听两个好朋友说话,很明显他们熟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