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是个麻烦,你和我进去待一会儿,然后我送你回去。”
最近江默浓一直骚扰他,如果发现他们不合,不知道还会怎样纠缠。
“哦。”苏青瞧见江默浓笑眯眯地猫在窗户后面窥视他们。
她轻轻拽了下他衣袖,埋头往隔壁屋走去。
还没开灯,就听见孟叙冬不悦地说:“让你碰我了?”
“……”
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孟叙冬抱了柴火过来,点燃炉火。冰冷的屋子渐渐温暖起来。
窗上的喜字剪纸在风雨里褪了色,大红的被褥铺得整整齐齐。
奶奶常常盼着他们过来。
苏青闷着坐在炕沿,孟叙冬在另一头,也不管她,大剌剌枕着被褥躺下。他一脚翘起来搭在膝盖上,占据着比身量还大的空间,她只好往角落挪了一点。
“装什么受欺负的小媳妇儿?”孟叙冬揶揄。
真是跟他说不了一点。
苏青默默望着火炉,怎么就喜欢上了这种人?
“我有个学生……”苏青说起小伟家的事。
孟叙冬沉默了片刻,说他知道。因为是乡亲,奶奶十分过意不去,这些年都帮衬着,是不是送蔬菜水果。但小伟上中学后,知道了真相,憎恨起奶奶。
他们更需要实在的钱。
“小伟数理好,我想让他参加竞赛,他不肯。”
“要多少钱?”孟叙冬眉梢一挑。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青扣拢指尖,“如果进了预赛参加省联赛,需要上机构集训,我带不过来。所以主要是上课的费用,有点贵。”
“那笔钱给你了,就是你的。”
“我从来没动过。”
忽地,孟叙冬一个挺身坐起来,苏青吓一跳,余光见他倾身,一手撑在他们之间。
他身上有散不开的烟草味,她理解,这阵子他需要什么镇定。就像她,吃了很多热量很高的碳水食物。
人的样子是由吃下去的食物决定的。
除了进食,没有什么能填满她的空洞。
苏青不敢转头,哪怕稍一侧脸,就会碰到近在咫尺的人。
“为什么不用那笔钱?”孟叙冬语调懒散,好像只是随口一说,“你早就想好了,把我当招待所,休息够了就走。也是,你不一直这样么。”
“那是我们……那是你的存款,当然不能动,你懂不懂什么叫抗风险意识?”苏青话还没说完,孟叙冬一掌捏住了她双颊。
“没文化,不懂。”他呼吸倾洒,带着怒意。
苏青紧抿嘴唇,“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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