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易笙问:“这是毕业以来,住过的最好的房子,说实话,之前我对你那位,印象不是很好,近来有很大改观。”
凌烟笑笑,“我之前一直也以为,他早就不喜欢我了。”
现在她想透彻了,他是隐藏起来了。
“有些人看着挺冷,其实都是装的。”钟易笙说,“我是真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有所不同,怎么说呢……”
“我是她女人,他当然得用不同的眼神。”凌烟嘴角勾起一丝骄傲。
只要不是之前那种,冰冷彻骨的眼神就行。
“你欠傅家钱这事,你又跟他说过吗?”
凌烟之前想跟他提,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我自己力所能及看能不能先还上,要是刚复合就跟人提这种事,他可能会以为,我只是在利用他。”
现在她能工作,能赚钱,不是温室里的花,不是任何事情都让他出面搞定。
两人散着步,享受久违的悠闲,钟易笙忽然努努下巴,“那个走过来的人,你认识不?”
凌烟看过去,陈靳朝两人走来,钟易笙识趣同两人道别?她一走,凌烟立即弹过去,缠住男人脖颈。
他自觉地低头,凌烟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不是说要十点才下班吗?”
“想见你,就提前走了。”他轻描淡写。
凌烟嗅了嗅他的衣领,他说:“闻什么?”
“你身上酒味很浓,也很香。”凌烟从他衣领,一直嗅到他修长脖颈,“我也想喝。”
陈靳刚刚应酬完,身上还有酒气,他磨着她的耳垂,“带你上我那,给你找酒喝,要不要?”
话语间,流动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好啊。”她应道,“但是,我想先在这散散步,我很久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子,跟一个人散散步,走走路了。”
“那就走走。”他扣住她的手。
剑拔弩张过很长一段时间,温馨时刻更显得来之不易。
凌烟开口:“陈陈,你休学之后,到底去了哪?”两人在同一间大学,可是那一晚,她对他发火之后,第二天她怎么都找不到他。
他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过没多久,她收到他休学的消息。
他走的时候,是俩人大二那一年,他眉眼微抬,“我退学了,然后跟着人去上海了,在那边当打工仔。”
上海离这儿远得很,她压根没考虑过这么远的地方,“你那边有亲戚?”
“没有,就我一个人。”
还有他偷偷带走的她的几张照片。
跟她分手之后,他没多久便办了休学手续,再没过多久,直接是退学。
一想到还要呆在这个地方,却只能像旁观者一般,不能与她的生活,不能够占有她,内心便像刀刃翻搅了似的。
不如离开,结束自我折磨,斩断了同凌家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