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凌烟说,“你比我累,看上去。”
他眉宇间带着倦态,懒懒倚着沙发,仰着头,脖颈间喉结很明显,晚饭时喝了酒,这会身上还有酒气。
“渴不渴?”她倾身倒了杯水,端了杯水,“喝点水,清醒清醒。”今晚他的信息量有点大,头脑肯定处于混沌状态。
“嗯。”他仰头,喉结滚动,清凉白开水从喉间滑过,整个人心神定了不少,“你喝不喝?”
凌烟点头。
他给她倒了一杯,却没把杯子给她。他喝了一口,随后俯身印上她的唇,凉白开从他口中渡入她唇舌间。
凌烟顺势环住他脖颈,整个人倒向沙发,深陷其中,他的舌滑向她耳廓,滑向她锁骨间,又重新来到她耳垂。
他扣住她十指,在她耳畔说:“烟烟,别再离开我。”
“好。”
陈靳静静地压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单纯地传递着彼此体温,胸腔贴合着起伏,没人开口说话。
她似乎能听见,他手表指针一秒一秒转动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凌烟说:“陈陈,我想回去洗澡。”
“今晚,你一个人睡,要人陪么?”陈靳问。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凌烟勾着红唇,双手在他发丝间摩挲,“你要不要我过来陪你睡?”
她这些日子,十天有九天跑到他床上“休息”,对面那个地房子已经形同虚设。
陈靳真的思考了几秒。
“不用。”陈靳说话时,呼吸喷洒进她脖颈间,有点痒。
“陈陈真棒,终于学会一个人睡觉了。”凌烟故意换上颇为欣慰地语气,还拍了拍他脑袋。
他忽地咬住她耳垂,“我是怕你身体受不了,你和我睡,我就想。”忍都忍不了,他能疯一整晚。
凌烟哑口无言,耳廓淡淡的红,“那行,我走了。”
她开了门锁,钟易笙从客厅探出脑袋,她淡定道,“今天准备去哪睡?”
凌烟看了她一眼,“和你一起睡,惊不惊喜?”
“惊喜,难得。”钟易笙说,“你那个照片拍得怎么样?”
“还行,没什么大问题。”
“凌烟,如果你想和他一起住,你就搬过去也没问题,”钟易笙忍不住说,“感觉我好像成了你们的电灯泡。”
“你喜欢一个人住?”
“不怎么喜欢。”
“那不就是了,我陪着你。”凌烟说。
“我下个月,可能要回去邻市了,不在海听市了。”钟易笙语气不确定,她看向凌烟。
“怎么这么突然?”凌烟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