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宁无声笑笑:“那妾身祝长姐心想事成。”
而后,苏瑾萱重重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佛堂内。
苏亦宁端着一盏茶水等在门口,直到屋内的诵经声停下,她才推门而入。
“世子今日怎得这么晚还在诵经?”
宋景琛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淡淡道:“中元节阴气重,在这里静一静心也是好的。”
他抿了口茶:“说起来,倒是该恭喜郡主了。”
苏亦宁倏然一愣,道:“世子怎知?”
这事除了她与太后,没有第三人知晓。
宋景琛没有应声,苏亦宁悄然拧眉,有些惊讶道:“莫非是暗市……有探子潜伏在寿康宫中?”
宋景琛颔首算是承认。
这就是暗市势力的可怕之处,无论皇宫或者王府,皆有暗探在。
且从主子到仆从,皆有可能是暗探,根本查证不出来。
苏亦宁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开口:“这么强大的势力,世子是想……”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可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景琛幽幽望了她一眼,声音罕见的愠怒。
“不过是我那个好父亲留下的地盘,我亦不想理会,奈何他们群龙无首,便追着我不放。”
怎么,她以为他也有反心吗?
苏亦宁松了口气,面上染上笑意:“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准备就寝吧。”
只是今夜,宋景琛躺在床的外侧,和她拉开了好些距离,她壮着胆子去攀他的手臂,宋景琛却冷冷的抽回手。
苏亦宁一囧。
知晓他是在为方才的一句话生气,她无奈牵唇,只道他实在是……记仇又小气。
她泄了气:“世子,那妾身睡了。”
宋景琛僵着脸没理会她,却不想只片刻的功夫,身旁便传来均匀的鼾声。
宋景琛一愣,面色更冷。
她好像还未和他道歉来着?便自己先睡着了?
他心头堵了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看着苏亦宁的睡颜几次心头腾起恶劣之意想把她叫醒,做终是作罢。
罢了。
一夜无梦。
苏亦宁这一晚睡得很好,只是翌日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人。
她揉揉眼睛,依稀能记起昨日夜里她踹了被子,宋景琛嫌弃的发牢骚,到底把被子给她盖好,一手压在她身上,思及此,苏亦宁哑然失笑。
她下意识去摸身旁的被褥,摸到一片冰凉,宋景琛应当是离开很久了。
恰逢此时,芍药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