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到房间的祝音希正在给远在英国的亲哥打电话,有些事不适合跟父母说,但哥哥就没事了。
现在的伦敦才中午,祝音希等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就被接了,那头也响起了一道慵懒的男声。
“ydear~怎么了?在国内遇到困难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祝音希蓦地鼻子一酸。
“哥,我要和张官离婚!”
对面倒没什么停顿,但语气正经了许多,“想好了?”
“哥哥,他欺负我!他不跟我回去,也不承认自己就是张官!”
下一秒,祝音希便听到一声冷笑。
“这个张官真是好样的,玩弄我妹妹的感情是吧?他知道你怀孕了么?”
“还不知道。”
“那正好,祝家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这两天就回来吧,剩下的交给律师处理。”
“嗯嗯,哥哥,这件事先别告诉爸妈,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好,有任何需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哥哥!”
挂掉电话后,祝音希心情好多了。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英国离婚流程很麻烦,前提之一就是结婚需满一年,而且面对自己亲哥,她就是想告状+发发脾气而已。
原本还计划着今晚找个机会和张官好好谈谈的,现在看,还有什么好谈的?等下完斗再说!
而另一边,吃完饭的几人各自回房准备明天下斗用的到的工具。
可怜吴邪和小哥分在一起住,不管他说什么,这个闷油瓶都一言不发,半天下来只有他自己在唱独角戏。
眼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吴邪实在受不了想去隔壁找吴三省他们,可人才到门口,刚刚一直安安静静整理工具的小哥突然“唰”一下起身,在房间里到处找东西。
“小哥?你在找什么?”吴邪走过去几步想帮忙。
可这闷油瓶还是不说话,自己找了一圈后又立刻推门出去。吴邪跟上才发现他人站在祝音希的房间门口,敲门的手停顿了半晌才放下。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门看,看不见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吴邪再也无法把这俩人只当普通朋友看待了,他们之间绝对有事!
第二天一早,大家匆匆吃了个早饭便跟着一个小孩进了山。
一直走了两个小时山路才到达一处峡谷,带路的小孩一点儿不客气地伸出手,“来张50的。”
作为这次下斗赞助商的祝音希非常自觉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子递过去,“谢谢啦,快回去吧!”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才开始爬坡,祝音希被吴邪和潘子拉着,倒也没费多大力就翻了过去。
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坡下面的峡谷里却有个熟悉的人影在打水,祝音希定睛一瞧,好么,正是昨天领他们进洞的老头子。
潘子他们迅速抓住了这老头,在几人的威胁下,老头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和船工的勾当,问起森林那,他表情顿时变了,立马将前几年发生的怪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不过,吴三省才不吃这套,他示意潘子给老头绑了,按在前头带路。
这路程相当远,祝音希一开始还走在队伍中间,但慢慢就到末尾去了,背上不怎么重的包也随着时间推移让她越来越吃不消。
实在不怪她,毕竟穿越过来的这20来年,她过的是大小姐生活,就算平时有保持运动,可也到不了这种强度。
为了不成为拖累,祝音希还是咬牙跟上队伍。吴邪发现她慢下来的脚步便提议帮她背包,可还没等她说什么,身上的包就被小哥一把扯过去背着走了。
见状,吴邪再也按耐不住好奇,一脸了然于心的表情揶揄,“音希,你和小哥真的只是朋友?”
看着他的背影,祝音希可还没忘记昨晚的事,但面对吴邪,她还是露出一个微笑来,“嗯,暂时只是朋友而已。”
行呗,人家不肯说,吴邪当然不会自讨没趣。
又走了许久,老头忽然停住了,他看着一边的树丛,哆嗦着道,“那是什么东西。”
原来被老头看见的是个带血水的手机,吴邪捡起来一看就道,“看样子这里不止我们一批人,好像还有人受伤了,这手机肯定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
大家又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线索,吴三省便安排继续赶路。而后,老头又说起两周前有人进来的事,开始劝他们回头。
但已经没人再把这老头的话当回事了,下午4点不到,一行人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那里有十几只几乎完好的军用帐篷,虽然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帐篷里非常干燥和干净,还存放了不少生活用品和一些零散的装备,但所有东西的标签都被撕掉了,这些人显然不想被别人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
众人便在营地生了火,简单吃了顿晚饭做休整。
祝音希咬了一口压缩饼干,艰难地咀嚼了几下又喝了口水才咽下去。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的深山老林,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来下墓。
她这边默默腹诽着,另一侧的小哥则边吃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狐貍怪脸的地方,“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除祝音希以外的人都凑了过去,小哥则继续道,“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下面。”
只见,吴三省蹲到地上抓起一把土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再抓了一把,“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于是他们几个开始协助找下墓的地方,小哥便趁机来到祝音希身旁坐下,他注视着正在铲土的几人,目不斜视道,“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