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远远达不到时岩所希望的目标。
时絮站起身,轻声道:“我走了。”
时牧没有阻拦,又变回了刚才的回答:“嗯。”
时絮笑了笑,忍不住打趣:“你的偶像要走了,不打算送一送吗?”
时牧眼睫颤动,似乎不明白时絮这么说的含义,但他知道,除时岩外,时絮的话他也是要听的。
他刚放下刀叉,时絮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开玩笑的,再见。”
时牧:“……嗯。”
外面下起了小雨,时絮拒绝了佣人帮他撑伞的好意,接过佣人手上的黑伞,踏入雨中,很快便消失在这座庄园内。
看到时牧,时絮总能想起从前的自己,现在的时牧和从前的他很像。
一个被父亲亲手规训出来的人形兵器,它本该听主人的命令,却在中途叛变了。
车子正高速行驶中,车窗外的霓虹绚烂,照亮了时絮嘴角的弧度。
他很期待,时岩知道他养了什么东西后的反应。
但仅仅是这件事,还不足以让时岩露出有趣的表情。
-
时絮不在家时,家里难得灯火通明。
时絮的听力很好,屋子里很安静,在他靠近大门前,屋内传来响动声,在门开后,一只被灯光照成暖黄色的水母出现在了玄关处,它扭动着脑袋下的触手,看着十分欢快。
声音也是:“老婆,你回来啦~~~”
时絮:“……”
已经几天了,时絮还是不能适应被一只污染物喊老婆。
尤其是,污染物那发着颤的尾音,颤得他浑身都不对劲。
时絮关上门,抬手扯下束缚了他一天的领带,弯腰时,领带不经意间打在了污染物的脸颊上。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这么叫我?如果你还继续这样喊我,我会把你的嘴巴给封住。”
这句威胁能让时絮的手下们吓得噤声,污染物却丝毫不惧。
鎏金色的双眼流露痴迷,贪婪的,从时絮英俊的面庞滑过,落到时絮那被黑色领带缠住的手指上。
时絮的手指骨节分明,白肤下,青色血管清晰,随着手部动作而绷起,好看又性感。
污染物眼里的痴迷愈发浓烈,渴望一阵阵涌起。
【想舔……】
这是它最近学会的两个字。
它还知道了‘舔’这个字的意思——
动词,用舌头触碰物体。
它想触碰时絮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