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没有做多余的回答,但抬头便看见了窗外。
这张桌子放在唯一能看见窗外的地方,外面的景致一览无余。
王怜花睨着他,道:“可是我看见你就想吐,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坐?”
酒馆里的几名客人简直要笑出来。
他的相貌这般丑陋,让人生厌,却指着对方英俊的脸庞说“想吐”。
莫非这人的脑子有问题?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阿飞怎样教训他。
这种看热闹的心情,只要是个人,就避免不了。
但阿飞让他们失望了。
他点点头,真的拿着酒壶就要离开。
“真像个懦夫。”有人低声道。
这时,王怜花突然抬手,一颗花生飞去。
那人就感到口中充满了铁锈的味道,用手一抹才大声惊呼。
他的牙齿已经被一颗花生打断。
一片寂静。
阿飞回头,一片阳光落在他脸上,他依然没有表情。
王怜花傲然道:“你回来。”
很久日子以后,王怜花搂着阿飞的肩膀,亲昵地将身体依在他怀里,笑盈盈的回忆这一幕,才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
他们如同亲人般相偎,王怜花光润绝美,阿飞硬朗英俊,两人在一起,竟浑然似天人一般,就算背景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他们的光彩却黯淡了屋子,突兀地像是绝配的画,蓬荜生辉。
但过分好看了,反而有几分不真实。
阿飞想了想,摇了摇头。
但他并非不知道。
可王怜花就当他真的不知道:“你那天的样子,真像沈浪。”
白飞飞从来没说过类似于“你很像你父亲”这种母亲会告诉儿子的话。
她甚至从来没在阿飞面前提起沈浪他们的名字。
如果不是后来白飞飞因为生病经常产生幻觉,以为沈浪就在身边。
阿飞甚至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
人人都说沈浪是神人,但对阿飞而言,他就是个普通人。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若要站在他面前毫无愧疚懊悔地介绍自己,必是要同样名气才行。
"我和别人不同,我非成名不可,不成名我只有死!”
他从前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一直认为,只有自己成了名,才能以平等的地位去见沈浪。
这个对他而言感觉复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