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挽南跟陈三愿松开手,复又抓起,几经磨合,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松开。
“进来。”
满满推门进来,门内一席竹帘,影影绰绰。
只帘内并肩而立的两人,让她嘴角掀起了浅浅的海湾,好似本该如此。
慰籍充斥眼眸,满满不再多上前一步,只道:“阿嫂、阿兄,早饭已经备好了。”
挽南点点头,拉着陈三愿同陈三愿一道下楼。
桌旁扶光已经在等着,只是暖洋洋的阳光在身侧萦绕,让他懒洋洋得如同微醺。
看他这样,挽南莞尔,突然凑到他身旁大声道:“吃朝食啦!”
扶光陡然一震,一声“谁!”看到挽南二人后瞬间住嘴,若是化形,想必定然是炸毛呼呼。
挽南三人笑意粲然,衣袍与裙角相继掠过凳腿,又委地盛放。
“快些吃,不吃就没了,左右我没多的银钱给你再吃一顿。”挽南嘴上说着话,手也跟着不客气的拿筷动了起来。
扶光回神,只见本就不多的早饭已被风卷残云般的去了三分之一。
此情此景,扶光再顾不得瞌睡,直接拿起筷子加入其中。
却是再眼疾手快也只抓到了一个馒头,他恨恨的边吃边看挽南,眼里是无限诉求。
“嫌我吃得多?”挽南笑意吟吟,夹了一筷子咸菜到陈三愿的粥里:“我乐意。”
扶光见心思被道破,不由得一噎:“挽南阿姐,你是神官,大大方方方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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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是神官,我吃的是香火功德又不是银钱。”
挽南上下打量他一眼,嘴比他更欠:“莫不如你,穷的更胜一筹。”
扶光的脸染上晨光,晒得面皮热:“……”
族内就是因着他行事过于大方,一应银钱全都托给满满,他身上竟是半分也无。
想到满满,扶光眼睛亮了亮,果断扭头看向她。
结果是满满眼皮都没抬一下。
扶光用尽最后一丝殷切看向陈三愿。
谁知还没迎上陈三愿的目光,便看到挽南的胳膊肘搭到了陈三愿的肩胛,随后那纤纤的秀手往陈三愿的下颌一勾,陈三愿便百般乖顺的看向了挽南的侧颜。
再细细看去,陈三愿的眼角眉梢竟满满是意趣盎然,恍若春枝初绽。
被迫迎上挽南目光的扶光:“……”
啊呸呸呸!!!
挽南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陈三愿肩上乱晃。
她眼睛看着扶光,嘴角勾起怪异的微笑:“阿姐这里倒是有再吃些朝食的机会,现下只看你意愿了。”
扶光先是惊喜,后是惊吓,最后脸上的神情终于停在惊疑不定上:“阿姐,你说你是吃香火功德的。”
“你这什么话?我吃功德,你阿兄又不吃功德。”挽南被扶光逗笑了。
扶光先看了看目前为止正眼都没给他一个的陈三愿。
扯扯嘴角,他讷讷地开口:“那,若我不……”
挽南笑意更甚,打断道:“是的,也要干。”
“那我去干。”挽南话毕,扶光就明智开口。
只见挽南满意的拍了拍陈三愿,放下手来。
陈三愿这才转头看向扶光:“西巷有怪,需细探一番。”
想着那些追着人跑的怨气,扶光的脸色甚是精彩。
他正想张嘴推诿,就听挽南道:“你感官乖觉,此行,你去最为合适,何况…”
挽南顿了顿,指着窗外洋洋洒洒的日光,笑里藏刀:“我已特意为你挑了白日了。”
看挽南这副势不可挡的模样,扶光干笑两声。
那位擅天时的农人,准不准的,挺随意哈。
扶光哥俩好的目光再次转向满满。
可惜他没来得及张嘴,就先被挽南堵住了嘴。
“再不去今夜你就睡在西巷。”挽南阴恻恻地在扶光耳边低语:“我还省些房钱。”
扶光腾地一下起身,闪开陈三愿附赠他的一脚,夺过他手中的包子就火跑出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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