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
楚行昀一把夺过前排一位士兵手里的刀,横刀一拦,“谁敢!”
昭意蹙眉,“诸t位可是有什么误会?”
那军官看楚行昀不过一人,便冷笑一声,不与两人废话,手一挥,周围的士兵便冲了上去。
刀锋相接,楚行昀横过刀,挡住了前方的几人,他狠狠往前一推,逼退了前方的士兵。
只是这些士兵是从周围涌上来,纵使楚行昀行动再敏捷,也只能抵挡一个方向的人。
听到身后有动静,楚行昀往后一看,“昭意!”
后面已经有人举着刀悄悄走到了昭意身后。
昭意自然能感受到那些人的气息,如今她灵力充沛,解决这几人并不是问题。
只是她想到了落鹫山的训诫,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最终没有出手。
楚行昀下意识就想往昭意身边冲去,身子却蓦地一僵,冷冷的剑锋横在了他脖颈处,一丝乌发从剑锋处断裂落下。
军官看着那边素手就擒的昭意,心中松了口气,又看向一脸愤恨的楚行昀,挑眉道:“带下去。”
在场的百姓皆松了口气,终于敢出声了。
有人看着昭意小声道:“这就是那个妖女吗?”
话音刚落,那人就一僵。
楚行昀冷冷地看着他。
几月前。
各地呈上急报,因大雨不断,多地涌出大量灾民,朝廷发出赈灾银粮以安抚灾民。
“洛州不能再出粮了,之前的粮食就发出去一半了,若是再出,洛州也自身难保啊”
“说好众筹粮食和银子,平日里那些公子小姐谁不是穿金带银的,这次你猜怎么着,那些老泥鳅居然说平日里清苦,如今几千银子也不肯出。”
雨幕中走来几人,披着蓑衣,可是雨势太大,这蓑衣已经没多少用,雨中几人皆已浑身湿透。
走到宫门前,才看到门前站着一个穿着全黑衣服的内侍。
雨幕中为首的人一愣,对身后的人说:“今日便议到此,先回吧。”
身后的人退下后,雨中的人朝那内侍走了过去。
漆黑的夜里,门口明亮的灯笼照亮了他的脸庞,走来的正是二皇子娄齐洲,或许如今应该称之为太子。
几日前,国君突发疾病卧床不起,于是封二皇子为太子,暂代理国事。
如此仓促地封太子,自然掀起了一些小风浪,但与如今祝郦所面临的危机相比都不值一提。
黑衣内侍朝娄齐洲一拜,低声道:“陛下有请。”
娄齐洲斜眼看着他,一点头,便跟着内侍朝陛下宫中走去。
天色已晚,又逢大雨,内侍本想为娄齐洲寻把伞来,而娄齐洲身上早已湿透,他摆了摆手,“既然父皇召见,还是快些好。”
说罢,就直接往雨里去了。
陛下宫中灯火通明,众宫女侍卫垂手站在两侧。
娄齐洲一走近,就有侍女取下他身上的蓑衣,递上毯子。
他拿过毯子,随意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抬步就要往里去,却被一个宫女拦住了去路。
娄齐洲抬眼看她,“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