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秘药很稀有,为何娄婉倾一打听就找到了?而且送药的人为何对太医院如此熟悉?
蓦地,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微微瞠目。
娄婉倾看着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抿了抿唇还是问道:“二哥哥?”
娄齐洲神情恢复自然,他道:“雨停了,你先回吧。”
娄齐洲看向窗外,直到娄婉倾走了,他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急,院里仿佛被洗净了一般,苍翠欲滴。
三公主醒了。
娄嘉桢从睡梦中醒来时,茫然地看着周边的宫人。
等渐渐记起一切时,她期盼地看着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的宫人,“使者可是已经走了?”
宫人艰难地摇了摇头,告诉了她发生的一切。
娄嘉桢脸色苍白,良久,她又问:“江公子可看到我写给他的信了?他如何回的?”
在服下秘药之前,她抛却女儿家的羞涩与公主的矜持,向心中那个人寄去了一封书信,只望他心里也有她,等一切都过去后,就能与所爱之人在一起。
宫人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告诉她这接二连三的恶讯。
但是她的沉默就已经告诉了娄嘉桢答案。
娄嘉桢坐了起来,看到了放在桌子上放在礼盒中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彩色的光芒。
远处,是她的母妃听闻她醒来的消息后,急忙赶过来的声音。
娄嘉桢闭上眼。
她知道自己太过任性了。
宫人担忧地看向她,“殿下”
娄嘉桢睁开眼,笑了笑,“算了吧,我愿意去和亲。”
若是能换得两国安宁,她也是愿意的。
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往后只能存在于她的回忆里了。
但她也不悔,至少她努力过了。
知道三公主没事后,宫里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众人皆知在继三公主莫名沉睡后,四公主也出逃了,整个皇宫就人心惶惶,生怕哪一天陛下的怒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日日来“探望”陛下的齐铭国使者也不再堵门了,请了最好的医官去给娄嘉桢日日问诊,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常态。
昏暗的殿内,一个苍颜白发的老人坐在棋盘前,手捋了捋胡子,落下一子。
他沉浸在棋盘中,不亦乐乎。
殿里的公公走了过来,俯身道:“二殿下到了。”
国君恍若未闻,看得津津有味,又落下一子。
公公便站在旁边等着。
国君看了一会儿,笑问:“你看看我步棋子如何?”
公公探头看了一眼,为难道:“陛下你这是为难老奴,老奴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