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玄所说的银行,就位于办公楼对面。
太宰治经常投水时丢失钱包,每次发放工资后,他都会去那家银行取款,才能勉强维持开销。
信玄朝at机走去,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给禅院甚尔转账。
他按照备忘录上的数字输入卡号后,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提示:[账户不存在,转账失败。]
坏了?
信玄换了台at机,他一个数一个数地仔细输入卡号,却依然提示账户不存在。
信玄意识到,禅院甚尔给他的卡号是错误的。
他又给禅院甚尔打电话,这一次,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禅院甚尔懒懒散散地明知故问:“怎么又来了?”
“银行提示账户不存在。”
禅院甚尔开着免提,信玄听到对面传来敲碎鸡蛋的声音。
禅院甚尔以罕见的诚实回答道:“嗯,是随便说的。”
信玄:“……”
听筒里传来嗞嗞的煎蛋声,禅院甚尔说:“你要是实在想和我两清,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这个问题价值五亿?”
“嗯,因为我很想知道。”
禅院甚尔说这句话的语气特别含糊,加上煎蛋滋滋冒油的噪音,信玄几乎没听清,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觉得禅院甚尔的口吻有点奇怪,犹豫半晌,才答道:“你问吧——事先说明,如果我可以拒绝回答哦。”
“我们以前见过吗?”
哇哦,真是个超规格的问题。
早知道禅院甚尔的提问会如此锐利,他就不回答了。
但事已至此,信玄只能采取一贯的策略,坚决否认、装傻到底。
“你在说什么啊……当然没有,我小时候不住在京都。”
他的语气非常肯定,对面沉默了。
信玄不确定禅院甚尔是否还在怀疑,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信玄反问道:“为什么这样问?”
“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人有点像。”
信玄心里一惊,他借着at机的倒影,观察着自己的脸。
他没有缠绷带,只戴着国木田独步送的镜框。但即使如此,在粗框眼镜的遮挡下,信玄的眉眼也被挡住了七七八八。
信玄很快平静下来,沉稳地问:“长得很像吗?”
“你的脸都被绷带挡住了,根本看不到吧,我只记得你的头发。”禅院甚尔恢复了原先的快语速,回答,“只是给人的感觉很像。”
信玄一边惊叹于禅院甚尔的直觉,一边不屑道:“哈……这是什么奇怪的原因。”
“对啊,明明发色不一样、身高不一样、性格也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