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咬了?”五条悟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牙印,皱着眉问,“是谁干的?”
信玄不可思议地瞪了他一眼。
犯人就是你啊!
看来五条悟忘了自己醉酒时干的好事,但信玄无意陪他回想昨晚令人窒息的场面,含糊地答道:“没什么。”
五条悟看出他在敷衍自己,闷闷不乐地做了个鬼脸。
“不愿说就算了,小气鬼。”
随着温度上升,桑拿房内的蒸气越来越厚重,水雾漂浮在二人身边,信玄看不清五条悟的脸,但能察觉到他在端详自己。
“你连泡温泉都缠着绷带吗?为什么呀,像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相貌呢。”
信玄认为他非常双标:“你也戴了眼罩,五条先生。”
“眼罩是我的必需品嘛。”
“绷带也是我的必需品。”
五条悟吐了吐舌头:“木乃伊先生真是个奇怪的人。”
二人陷入沉默。
尽管隔着眼罩,信玄仍然能感受到五条悟的视线,他正在打量他颈侧的红褐色咬痕。信玄暗道不妙,决定找点别的话题,把五条悟的注意力引开。
他们彼此观察,各有心事。
信玄忽然发现五条悟没戴项链,脖子上空荡荡的。
为了尽快转移话题,他罕见地主动搭话了:“五条先生,你的项链怎么不见了?”
“项链?”五条悟回过神,“——哦,你是说那个挂坠盒吧,大家好像都对它很好奇呀,之前也有记者问过我。”
“嗯,就是它。”
“挂坠盒里的照片不能沾水,所以把它摘掉了,平时洗澡的时候,也会收进首饰盒里。”
五条悟似乎想到了高兴的事,笑眯眯地说:“因为是很漂亮、很珍贵的相片,一定要好好爱惜呢。”
竟然真的有照片。
信玄感觉胸腔里多了一只小小的爪子,它抓挠着他的心脏,不怎么痛,但瘙痒难耐。
——是谁的照片呢?
信玄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他抬起头,发现五条悟正仔细观察着自己。
五条悟用手撑着下巴,慢悠悠地说:“没想到木乃伊先生竟然能注意到那条项链,不论上次还是现在,你很少正眼看我吧。”
信玄心里一紧,心虚地移开目光。
“当然注意到了,我听说过许多关于你的花边新闻呢。”
五条悟不爽地皱起鼻子。
“那种东西是假的啦,记者喜欢编故事,讨厌死了。”
“全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