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也十分不解为何酒楼会亏空。
柳氏求助地看向陆益,“老爷,这可怎么办呢?”
陆益轻松道:“等微生澹来了,我问他多要两万银钱,不过妙妙,你那酒楼若实在赚不了钱,就关了,至少不亏。”
陆妙仪不肯,“爹,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将成本下调些,利润自然大了。”
那头,去找微生澹的小厮回来了。
“老爷,舅老爷如今住在永安楼呢,有人瞧见他今早同大小姐和大姑爷在一起。”
陆益皱眉,心觉不妙,“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柳氏猜疑道:“初宜那丫头,不会是想断我们的财路,把微生家的钱财给了宁国公府吧?难怪微生澹至今没来伯府。”
闻言,陆益大怒,“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陆妙仪也开始上眼药,“爹,这一大家子还等着开销呢,若是微生家真不给钱了,我们……”
其意再明显不过。
陆益挥了挥袖子,决定放下架子,“我亲自去趟永安楼。”
他一脸傲色出了府,仿佛是给了微生家多大的荣光。
*
黄昏时。
陆初宜带着紫灵去巡视了绣衣阁,顺道去了城西私宅。
小厮阿康正在做洒扫,见她来了立马跪下,“小人阿康,拜见主子。”
他看着好像很开心。
也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人,被买走后,跟着雇主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陇西,再次回到京城,是该欢喜的。
陆初宜明人不说暗话,“我是谢阑深的妻子。”
阿康点头,“带我回京的李四大哥同我说了,阿康但凭主人吩咐。”
她直接问道:“当初谢阑深的画像,你还记得吗?”
阿康绷不住了,“死也忘不掉。”
他叹一声,“您是想将那女子找出来吗?可小人记得,画像上不像是成年女子,当年世子十六岁,可画像上的少女瞧着要小好几岁,如今六年过去,恐是长开了,即便站在小人面前,小人也未必认得出来。”
陆初宜之前听紫灵说,阿康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发卖了。
现在想来,是不是只看了一眼还未可知。
她不由问道:“当年他发卖你,只因为你看了画像?”
阿康重重点头,悲愤道:“世子爱慕稚女,藏着掖着不叫人知道,却让小人知道了,可不得将小人发卖得远远吗!”
稚女……也或许里头夹杂了阿康个人的悲愤之情。
谢阑深平时虽看着冷漠些,但言行举止也挑不出错,男人的责任心他也有,实在不像有怪癖的。
陆初宜是相信他为人的,可阿康这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像空穴来风。
那究竟是哪儿有问题?
她正想着,背后陡升凉意。
正欲扭头看看,就听谢阑深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
“夫人在调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