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怎能亲自跑去同那蒋大人议亲呢。”
平儿一边给她揉肩,一边担忧地道:“便是要议亲,也该由大太太和二爷出面才是。。。。。。”
凤姐正闭目养神。
听到平儿的话后,不由得在心中苦笑。
这女子嫁错了人,便是一辈子的折磨。
若非她亲自瞧过探过,知晓这蒋兆确实不错。
她又岂会放心把迎春就这么嫁过去。
万一这蒋兆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那岂不是害苦了迎春?
至于那邢夫人和贾琏,他们哪里肯去留心这些。
在他们眼里,只会觉得这蒋兆出身微寒配不上贾府罢了。
“大太太和二爷若是中用,又何须我这般操心。”
“这桩婚事还未定下来,先别嚷出去,没得叫二姑娘尴尬。”
“知道了,奶奶。”
说着,平儿又接着道:“老太太那边现病着,倒是还不知道。”
“只听说二太太知道了,不大高兴来着。”
闻言。
凤姐却是淡然一笑,“她不高兴便不高兴罢,横竖这都是大房里的事,只要大太太和二爷没说什么就行了。”
说到邢夫人。
凤姐一送走蒋兆就立刻把这门亲事跟她悄悄禀明了。
给出的说辞便是迎春之前同孙绍祖定过婚事。
两家虽已毁婚,但到底对迎春的清誉有损。
今后怕是不好再找门当户对的婆家了。
而这蒋兆虽家世一般,但好在他为人上进。
今后在仕途上或许会有一番大作为。
邢夫人本就不懂这些,听得凤姐如此说,便也就认可了这门亲事。
那贾琏更不必说,他如今几乎只有凤姐一人是命。
岂有不允的。
又过了两日。
那蒋兆果然便带着母亲登门求聘。
邢夫人见那聘礼微薄,脸色便有些难看。
幸而有王熙凤和贾琏从中调停,这门亲事才算定了下来。
。。。。。。
蒋家同迎春定亲的事情很快便在贾府内传开了。
迎春本人对此倒没什么想法。
她向来就是个不争不抢、唯恐生事的性子。
就连当日她奶妈将她的首饰卖去赌钱,她都懒怠追回。
如今听说她嫂子替她又说了门亲事,便也就安心待嫁。
并不做他想。
可这般怯懦的主子,却偏有个张扬跋扈的大丫头。
那便是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