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江如月自己也是一口一口姐姐天天叫着。
两人倒是像亲姐妹般和睦。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贾琏从未踏足过江如月的房间。
这些事倒也不是有人刻意传的,而是那些小丫鬟们喜欢在背地里议论。
不知不觉就被传开了。
因此也有人说是凤姐故意为之,纳了位美若天仙的姨娘,却刻意不让贾琏近身。
实在恶毒。
“姐姐,外头那些人实在胡说,分明是二爷瞧不上妾身,怎么就成姐姐的不是了?”
江如月陪凤姐用着点心,不忿地说道。
闻言,凤姐却是展眉一笑。
“不相干的人说些不相干的话罢了,由他们去吧。”
说完,她又补了句:“二爷并非瞧不上你,你不必妄自菲薄,想来二爷有自己的考虑,这事也怪我,办得太仓促了,没有提前问一声二爷,倒是苦了你了。”
凤姐如今也实在摸不透贾琏的想法了。
难道他这人就好偷情不成,好好的美人替他寻回来他倒不乐意了?
王熙凤不由得头疼起来。
前世自己不准许贾琏纳妾,便成了众人口中的妒妇。
如今自己主动帮贾琏纳妾,又成了大家眼中的毒妇。
这当贾琏的妻子,怎么就如此难呢?
好在凤姐也不是个在意虚名的。
那些闲话她并未往心里去。
只是这江如月已经买进来了,也过了明路了。
贾琏迟迟不肯同她圆房,倒叫凤姐不知该如何安置江如月才好。
这天。
江如月照例在旺儿和旺儿媳妇的陪同下,悄悄去瞧她那生病的母亲。
刚一回府就被几个小厮给拦下了。
旺儿媳妇怕江如月叫人冲撞了,忙命跟着的小厮护在江如月跟前。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那拦路的小厮盯着江如月大声骂道:“大白天的戴什么面纱!”
旺儿认出了贾赦的轿子,忙跪下赔罪道:“大老爷息怒!小的是琏二奶奶的陪房,这位戴白纱的是琏二爷新纳的江姨娘,因江姨娘母亲病着,二奶奶特意开恩叫奴才带了江姨娘回去瞧瞧,也不枉她们母女一场。”
听到这话,贾赦却从轿子里下来了。
“什么时候抬的姨娘,我竟不知。”
“回大老爷的话,是前不久二奶奶刚替二爷纳的姨娘,大老爷事务繁忙,一个小小的姨娘自然也没人当正经事回您了。”
不知为何,旺儿说着说着就冷汗直冒。
这位大老爷可是出了名的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