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靖谋大事呢,应京鹤还以为她来受气的吗。
虽然也有点想家了,离家一个多月,山高水远,尤其独居在这府宅里,四处都是虎狼。
她有时候也会生出一点害怕和茫然,怕自己会奔赴一条犹如前世一样的死路。
但是想通了又释然,尤其看见萧景渊的时候。
他隔三差五的出现,就像是在提醒应姝茵,一切都不一样了,不会比前世更惨。
这一世,她是朝着萧景渊坚定地走去的。
回过神来,应姝茵喃喃地念:“想来嫂子临盆,该是明年春日,那时候不知道能否回去。”
大靖毕竟不是她的家,没有她熟悉的家人。
何况应家添丁,她定然也是要回去看小侄子的。
希望大靖诸事顺利吧。
想到这,她又将目光放在了那箱公孙亦臻刚命人送来的绸缎上。
“放库房去吧,与别的东西分开放。”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春华倒也不敢忤逆:“真要收么?公主您也知道,这些东西定然不干净。”
以后要是被翻出来,那就是一根挠人的刺。
怕跟太子一党牵扯在一起。
“皇后既然敢送,她就不敢太高调,只是为了让我记恩而已,赌场一事本就是我出的主意,若是推诿,她更要怀疑我别有用心。”
确实是进退两难,春华的脸又皱在一起。
“傻子,你担心什么?我早就想到这一步了。东西收下就是,必要的时候我有的是办法撇清关系。”
“真的?可是,那祺贵妃那里又怎么办?”
她家公主本就夹在中间,难不成两边讨好?
那祺贵妃看着也不是个简单的,一旦被发现,那可也不好交代。
“皇后跟祺贵妃斗了一辈子,”应姝茵的手抚过上好的绸缎,缓缓一笑:“她送我东西,会避开别人,想必不会避开祺贵妃,但她们现下不会轻易动我。”
她立场不明,看上去又有点用处,所以这二位,也还不会想着除掉她。
就让她们去斗吧。
东宫的事,须得蓄力,等着一个爆发的时机。
赌场,早晚有一天会出大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