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瑶心里宁宴的形象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目光灼灼地拉着白卿卿的手,“阿姐说得对,宁大人果然是个好人,这门……这事儿我同意了。”
“?什么事儿?你同意什么?”
“就你跟宁大人做朋友这事儿啊,你放心,从此刻起我就是站在阿姐这边的。”
白瑶瑶意志坚定,谁对她阿姐好,她就站谁。
“不过我没想到宁大人居然这么热心哎,一大清早的,街上那么些马车,他都能准准地摸过来,就为了告诉你这件事……”
白瑶瑶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阿姐的亲事被算计,跟宁大人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人,有问题!
不往来
“瑶瑶?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忽然想到一个笑话。”
白瑶瑶迅速换一个话题,“这次宁大人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阿姐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白卿卿闻言脸苦了下来,啊……要怎么谢呢,上一件事儿还没谢过呢,怎么又欠了他人情,这还能不能还完了?
……
英国公府,白景怀已经许多年没见过乔氏真正动怒的样子,外人都说她好脾气好性子,只是一旦牵扯到子女,乔氏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然,白景怀在知道事情之后也气得不行,当即就要去平亲王府质问,被乔氏拦住,“还有什么好问的?怎么,问一声人家给你一句误会就算了?我告诉你白景怀,这事儿我跟平亲王府是没完了!是他们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算计我女儿的时候可没人顾念旧情!”
乔氏把话放在这儿,从今往后,他们英国公府与平亲王府各走各的道儿,道不同不相为谋,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存在的,谁敢打她闺女的主意,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白景怀心里有些遗憾,符杨宏与他真真是许多年的交情了,平日里闲来无事也会聚一聚,回忆回忆当年的峥嵘岁月,可是这事儿他们平亲王府做得太不地道,结亲是好事儿,结不成也只是无缘,做什么非要强扭成仇呢?
“罢了,往后我与他不来往就是,他那个王妃心高气傲,从前符杨宏娶亲的时候我就劝过,切莫要为了权势娶妻,这些年也难为你与她相处。”
不过白景怀还是让人给平亲王送了一封信去,将事情说明白,也算是有个交代。
符杨宏看到书信之后发了好大一通火,目眦欲裂地去找王妃算账。
王妃这会儿正在骂白家不识好歹,还害她得罪了贤妃,“……什么东西,给他们脸面了,能把人送到符家是他们的福气,气死我了!怀福长公主也是多事,被那个小贱人哄一哄就上当,愚不可及!”
“我看你才是愚不可及!”
符杨宏在外面听了一耳朵一头恼火,一脚踹开门,眼睛能喷火一样,“你犯什么癔症去求贤妃?你跟白家人通过气了吗?他们答应了吗?自作主张的愚妇,非要得罪所有人才罢休是不是!”
王妃被骂傻了,半天才回过神叫道,“我还不是为了逸儿,白家是你看上的我又没看上,那还不是因为你想跟白家结亲我才会这么做?”
“有你这样结亲的吗?旁人家做母亲的都是怎么做的你没长眼睛?哪家想结亲还端这个架子好像施舍一样强买强卖,你个蠢货!把人彻底得罪了,往后连个往来都没了。”
“那正好!”
王妃本来就恼了英国公一家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不来往正好,我还懒得应付呢,天底下只有他们白家一家有女儿不成?我可以好好给逸儿挑一门……”
“啪”的一声脆响,王妃的话戛然而止,身子因为这一耳光的力道撞在了椅背上,又滑落下去。
求助
旁边常嬷嬷都看傻了,好一会儿才扑到王妃身旁,刚要指责王爷怎能对王妃动手,一抬头,常嬷嬷顿时愣住,满腹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伺候王妃这么久,她从没在王爷脸上见到如此可怕的脸色,眼睛里甚至隐隐闪动着杀意,骇人无比。
符杨宏是铁青着脸离开的,走的时候让院子外的人看好了王妃,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许她出门。
王妃被这一耳光彻底打蒙,成亲这些年,再怎么闹符杨宏都没有对她动过手,顶多是斥责或是冷着。
脸上火辣辣的痛意让王妃如同失了魂魄一样,等回神后,她疯了似的要往外冲,要去找符杨宏问个明白!
可惜她已经出不去。
王妃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个白家吗?不就是一个英国公府?符杨宏为何会如此地在意,难道白家比她的娘家还要重要不成?
……
皇上的恩典送到了英国公府,白卿卿亲眼瞧见了圣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至少不必再多花心思忌惮平亲王妃,她也不必担心自己所嫁非人,就是一辈子不嫁也没人说什么,自己没找着满意的不行吗?
白卿卿解决了一件大事,接着就是该怎么感激宁宴。
这感觉比提防平亲王妃还要难。
白卿卿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她小脑瓜子灵机一动,可以问一问对宁宴有所了解的人嘛,再投其所好总是没错的。
于是她再次来到了燕来楼,见到了绮月。
“你问我大人喜欢些什么?”
一向聪慧伶俐,似乎什么都难不倒她的绮月目光呆滞了一瞬,“这……我还真说不好。”
“可是宁大人说与你无话不谈,总是会有一些了解的吧?我也是没了辙才会来找你,他帮了我大忙我却不知该如何感谢,总觉得宁大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