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有人出来挑水喝,亲眼见着他们从竹排上下来。
一中年夫郎一边招手一边说,“满哥儿,这竹筏哪来的啊?看着可真结实!”
要是不贵的话,他们家也搞一个!
谁家还没有竹子呢!
草鞋湿漉漉的,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印子,余满说,“这啊,从别人家那买的啊,花了一两去。”
贺晏扭头一看,还以为他会实话实说,没想到竟然还会帮他遮掩。
说实在的,扎竹筏不难,难的是寻找合适相似的竹子,而且免费的活儿最是招人烦。
你免费给人做了,有点问题来,别人还是会找上门来。
余满被他看得脸都红了,“叔么,你要买吗?买的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着那人。”
一两银子!这中年夫郎目瞪口呆道。
“豁,这么贵,不过就是个竹子做的,用得着二两去?”
他坐多少次船才能花去,再说了,像他们这种脚力不错的,沿着河岸走去县里也费不了多少功夫,一个时辰剩下两文钱。
另一人则说,“这么粗直的竹子,你家能有多少根啊,估计一半都凑不齐吧。”
“哎,算了满哥儿,我就是问问啊,走着去更省功夫!”
“行,那我们回去了。”
贺晏与余满二人和他们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余家院内,余冬将案板挪到门口附近,一边将挖的野菜和虫子剁碎,剁一会儿又抬头望去,好不容易听到声音。
他放下菜刀,快步跑出来,喜笑颜开道,“哥哥,晏晏哥,你们回来啦!”
“对,”余满放下木箱,余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他将糖葫芦拿出来,“给,吃吧。”
余冬“哇”了一声,蹑手蹑脚接过糖葫芦,糖葫芦一共五个,晶莹的黄棕色糖衣包裹着红色的山楂。
“哥先吃。”
余满摇头,“你自己吃。”余满可不想和弟弟争食。
贺晏放下家伙,将里面的烧饼拿出来,“炒一个酸菜豆渣夹进去?再一人一个煎蛋。”
“好,再蒸个茄瓜吧。”余满说。
这两天豆子磨的多了,豆渣也多了许多,以前自己吃加上喂鸡,基本上能消耗干净。
现在这么多真的不行,余满便分了一半给大伯和三叔家,至于他们家用来干什么都好。
余冬张开嘴比划一下,沿着口水转向贺晏,“晏晏哥吃。”
贺晏挑眉,“好啊。”
嘴巴一张,一下撸了余冬冬的两个糖葫芦。
“谢谢小冬。”别说,酸酸甜甜的还挺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