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方兰草再次确认。
“对,这事多少有些我的缘故,而且……”余满想了想,到底没把他和贺晏说定的事说出来,这事要被三叔么知道铁定得挨巴掌了。
方兰草见自家人这么说,反而帮着辩解,“这怎么能算你的缘故呢,人家救了你,你这是知恩图报,都是那些传闲话的碎嘴子的错,天天地里的活也不干,就爱说这些。”
“好了,那这是就定了啊。”方兰草得了话,又风风火火地往余村长那边走。
他家安哥儿也到了说亲的时候了,这事不能再传下去了。
余满转身去把庚帖翻出来,上面不止有他的生辰八字,还写明了是河西村余姓族人,余远江嫡出大哥儿,男方的位置是空白的。
手指在庚帖上面摩挲了一下,很快这里就要填上名字了,余满笑了下。
“哥哥,”余冬捂着肚子跑进门,“我好饿!”
“来了!”
余满从柜子将攒盒拿出来,“你先吃些点心,等下我再煮饭。”
方兰草一得话,朝嫂子周秋招手,“嫂子,满哥儿答应了,那我们就……赶紧的?”
毕竟这两口子是真的很误事啊。
周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你都是当小爷爷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天真,这事不能就这么轻易答应了,行了剩下的你别管,我和你大哥来。”
方兰草捂着红红的额头,讨好地朝周秋笑。
余家三兄弟,余远山年纪比老二都大上五岁,周秋为人泼辣厚道,对两个妯娌也是嘴硬心软,打从心里当弟弟看待。
周秋借着斟茶倒水的方便,在余远山耳边耳语了两句,而后就退场了,剩下的交给余远山来。
余村长望着八仙桌对面的夫妻俩,推脱道,“今日也晚了,不如这事就……迟些时候再算?”
贺来贵揉了揉空瘪的肚子,“今日事今日了,余村长还是快些做下决定吧,不让到了明日,可不知道又会变成啥样了。”
贺家一般一天三顿,但像余家他们一天就两顿,贺来贵他们也不好让人家煮饭,只得可着桌面上花生瓜子撑着,怕是真的要饿晕过去了。
“可不是嘛,他到底是小辈,哪里容得他放肆啊。”钱三丫又抓了一把瓜子开始嗑。
“而且这事都是为了他们好啊,他总该领情。”
两夫妻一唱一和,余村长仿佛被逼着不情愿,总算松口了,“入赘这事……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钱三丫着急,瓜子洒得一地都是。
贺来贵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示意她闭嘴。
余冬山:“这聘银怕是给不了这么多。”
“什么?说好五两就是五两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跟孙媒人说的时候就是五两啊,我可打探得一清二楚来了。”要是没有五两,那他们折腾这么多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