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栏已经褪色,连织往里望了望,庭院杂草横生,像是多年未打理的样子。
有推婴儿车的阿姨路过,连织叫住了她,询问别墅主人的具体情况。
她表明自己是王教授的学生,多年后想要回来看望,却发现人去楼空了。
“小姑娘,王教授在两年前就去世了。”阿姨左看右看,低声道,“当时这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不知道吗?”
“啊?”
连织面上大惊失色,“因为什幺,他家人呢。”说着她泪就出来了,像是惋惜恩师离去的模样。
阿姨叹气说她那时刚来这做保姆,结果这事当时还惊动了警察,最后定案为花粉过敏。
“他的妻子和女儿自这件事过后就远去德国,再没出现过”
后面的话连织渐渐心不在焉。
花粉过敏?
她可不记得王世忠有这种病症,临近毕业那几年王世忠上台颁发优秀毕业生,学生送的花还少吗?
他家人就被这幺个理由含糊过去了?
阿姨聊完就匆匆离开,连织却并没有解惑之感,反而心里生出更多的谜团。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幺?
直觉告诉连织这事和沉希脱不了干系,可这事过去几年,她没有根植在公安的关系。
想重新翻案谈何容易。
连织走过几条街,心情不算明朗。
突然,几声尖锐的喇叭音随之响起,连织侧头瞧去,一辆跑车直直地朝她撞来,发动机轰鸣。
她一惊,猛地往后退摔倒在地。
车子最后以不足一个拳头的距离擦她而过,撞在了树上。
“靠!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雇你来何用!”跑车里的男人声音暴躁。
连织手掌都擦伤了。
她坐在地上仍然心有余悸,刚才若不是她那一躲,被撞的可就是她了。
这时,车门却开了。
一只纯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
“对不起啊小姐,您没受伤吧?”
连织猛地擡头,江启明正笑看着她,说着抱歉的话,顽劣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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