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霂把碗递给了他,满足地咂了咂嘴,元南聿看向碗里,竟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让陈霂漱过口,又洗了脸,替他换过衣衫后,两人都躺了下来。
“你怎的这样贤惠?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元南聿斜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陈霂将他搂进怀里,又摸了摸被填饱了的肚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他将脸埋在元南聿的怀里,语气竟似在撒娇,“再过两日便是春狩的日子,我要你随我一起去。”
“……好。”
“南汝佳的事,我是故意气你的,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拱开省略若干字,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感觉确实不错,陈霂故意又在上面蹭了几蹭。
“陈霂,你别闹了。”
“我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元南聿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陈霂困的不行,嗫嚅着道:“我不喜欢男人,但是我喜欢你。”
元南聿再低头看向陈霂时,他已经微张着嘴,扑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
在一日春雨沥沥,寒意料峭的清晨,景山的猎场又迎来新一年的围猎。
远处的天空刚露出半点鱼肚白,浩荡的车辇华盖载着王公贵戚,朝廷重臣,由披坚执锐的拱卫司的护卫军一路互送,从京师出发。
从早晨起,天空就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雪,细碎的雪花如柳絮般,从空中翩然洒落,只是未有柔软,只有冰寒。
一行人到了猎场,君臣先用过早膳,略修整了半个时辰,众人便各自换了装束,他们随行的家丁护卫为自家主人牵出马匹,备好刀剑,为狩猎做着准备。
天空中依旧飘着雪花,天有些冷,但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兴致。
大家鲜衣怒马,大队人马集结在树林的入口处。
陈霂见今日元南聿星眸剑目,墨发银甲,骑在高大骏烈的乌云踏雪背上,手执,宛如神祇下凡一般俊美,心中大悦。
他笑着对元南聿说:“若论弓剑马术,我大晟朝无出元将军之右者,如今承平日久,不知现今又当如何?”
元南聿笑答:“不经一战,怎知我剑不利?”
二人对视片刻,相视而笑。
陈霂的余光扫向了身旁的宁王赵煦,赵煦今年留京过年,此次他人也在随行的队伍里。
这些年,陈霂与赵煦虚与委蛇,赵煦又乃年轻骄狂之辈,陈霂素来不喜。这次春狩,陈霂一心想拔得头筹,好煞煞这个朝廷新贵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