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似的,他忽然起身走到她跟前,咫尺的距离。
宁好本来还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地讽他,被突然拉进的距离压迫得一阵紧张。
他用只有她能听见的低语:“我是这么打算的,十月回江城,如果顺利通过新项目考验,不会太久,最多一年,我爸就能给我放权。到时候贷款也早拿到了,我会和汪潋分居提离婚。”
宁好屏着呼吸瞠着眼睛,惊讶得眨眼好几下。
果然是李承逸的作风,对有感情的妻子也打算用完就扔,又或者没感情,从来都是为了利益作戏。
他以为她的讶异是震惊于自己的胆大深情,继续阐述这计划的可行性:“汪潋这个人很任性,在明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来江城她不算个人物,肯定会失落不适。她不可能离开明州,我不可能离开江城,一旦分居成了事实,那一纸婚书束缚不了我。”
宁好舒出一口气,露出由衷的笑容,点点头:“那就好。”
似乎替他高兴。
“那你呢?”他紧接着问,“你能为我离婚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咬了咬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怔怔仰头看他,仿佛第一次认识。
他垂下眼睑,目光与她遇到一起,又落向从她贝齿下蹦回来恢复原状的唇,很软,又带着弹性,他头侧一点,慢慢靠近,一瞬间,她也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呼吸乱了。
几声犬吠伴着悦耳的门铃声响起,吻在发生前突然叫停,心狂跳起来,宁好恢复意识别过脸,俯身接住朝这边奔来的闹闹,狗没有停下,从两人之间挤过去,冲向家门口。
“应该是外卖。”宁好匆匆跟过去开门。
被定格住的李承逸这才开始动弹,客厅里又恢复忙碌生活的节奏。
宁好收了外卖折返来,打开塑料袋,一盒盒拿出餐盒摆上桌面。李承逸搭把手依次把盒盖打开,为自己拆开一次性筷子,又为她掰开,递过去。屋里有噪声,没有谈话,谁也不提刚才那一茬。
宁好看他一眼,接过筷子坐下,夹菜。
往嘴里数进米饭。
深思熟虑后才开口:“你说一年后要离婚,那在你离婚前我们先保持距离,我不想插足别人的婚姻。”
李承逸停住筷子,挑了挑眉:“我这种婚姻也算婚姻?”
宁好也挑眉,圆圆眼睛比他大一圈:“怎么不算呢?”
李承逸脸色明显垮下去。
宁好心平气和地摆事实:“冒险走钢丝,翻车的话,也会影响你爸爸对你的看法,你只要知道我心里想着你就行了。”重音落在“心”上。
“好吧。”他不依不饶地重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宁好慢慢说,“我都听你的。”
他悟过来,原来宁好犹豫是因为不清楚他的想法,满意地翘起嘴角:“我当然希望你和我在一起,傻瓜。”
。
李承逸听了劝,没再孩子气地动不动往宁好住处跑。
风平浪静一阵,婚期越来越近,宁好和闻斯峘之间还那么不咸不淡。
不过周末这天接宁好回家,闻斯峘明显话少。
聊过婚礼时间的改期,这次他又提起,宁好感觉他转了话锋,更倾向于把吉日让给对方,于是很爽快地同意。
她横竖是无所谓的,只是有点好奇,是什么让闻斯峘改变了想法。
而且因为酒店十一期间还承接了重要会议,档期紧张,唯一可安排婚宴的日子宜丧葬。
促使他做这么反常的决定,他居然没想多说几句,宁好点头后话题便告一段落。
也理解,任何人都有情绪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