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岑遥吃完所有的菜,跟一只白猫一样,趴在沙发上玩游戏。
季容夕坐一边:“听说你肾脏不好,怎么回事?”
桐岑遥翻个一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玩得太过了呗。”
说话间,桐岑遥一失手,被一个大招杀死了,他沮丧地扔掉手机,脸埋在沙发抱枕上,嘟囔:「不玩了!这些傻x队友一个个带不动老子!」说完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样。
季容夕百味杂陈。
那个深林黑夜,并不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在slk组织的第二年。
季容夕跟着吴大少,初得势,开始管各种场子。六顺团的起家是娱乐场,他最不爱去的就是大大小小的娱乐会所。每次一进场子,各种小姐鸭子点头哈腰叫夕哥,他感觉自己跟老鸨一样。
人不找事,事找人啊。
这天「红树湾娱乐会所」经理哭唧唧的打电话,会所被五帮的「蓝苏荷」砸了。
这得怪当初划地盘。一个城区劈成两半,东边六顺团,西边五湖帮。这条繁华的商业街在中间,一分为二。
「红树湾」在东,「蓝苏荷」在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个大娱乐场所隔街对杵着,竞争尤其厉害。「红树湾」的经理生财有道,压得的「蓝苏荷」冷冷清清。
「蓝苏荷」今早来报复,打伤了「红树湾」好几个头牌。
以往出事,季容夕都是先礼后兵。问题是,凡事只要开始讲道理,就会再而衰、三而竭,打起来都不会太狠。所以兄弟们都积了好些怨气,埋怨他做事太温和,跟挠痒痒一样。
季容夕要的就是这效果。今天,他把平日里怨气最深的那几个全带上,直接杀到「蓝苏荷」,什么话没说,就一句:「砸!」这汹汹气势,这速度,「蓝苏荷」的经理还没跟孙五爷汇报呢,场子就被砸得没形了。
五湖帮不服气,当然要反击。
季容夕养了半年的打手终于派上用场了,就轰轰烈烈的对打。
出其不意,兵贵神速。季容夕狠起来那是毫不客气,而且善用震慑,几次血战下来五湖帮就被打服了。季容夕利用「红树湾」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孙五爷告状,吴大少摆事实,大boss和稀泥调解。
最后,大boss重新画界线,把整个城市都划给了六顺团。
季容夕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闹了半个月,该收拾烂摊子了。「红树湾」的包经理豪情壮志,想直接打通「红树湾」和「蓝苏荷」,招上1万个小姐一万个鸭子,打造一个全slk乃至全国甚至全球最大的夜总会。
季容夕把烟灰缸拍到他的脑门上:“是不是脑壳有毛病!?成本多大你知道吗?客人上哪里找你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搞一个全球最大!别的不说,1万个小姐和1万个鸭子光排队都能排5000米你知道吗!谁给你勇气!”
想到要成为全球最「出名」的老鸨他都得吐血。
包经理抓过烟灰缸,特委屈地说:“夕哥,我就想想,你还不让我做个梦啊。对了,「蓝苏荷」的那些人没地儿去,我准备都留下调|教|调|教,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季容夕烦:“有什么好过目的,你说行就行了。”
季容夕实在不能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