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初还在上京时,就发?现了不寻常,直到霍夫子给我写的信里,说了义?父一家被离奇刺杀,都是被割喉而死?,但霍夫子怕幼安姐姐伤心,就让我瞒了下来?,我方才给夫子的钱财,都是丧葬法事的费用,也算是我这不孝义?子的弥补。”
他最后一句话有些微嘲。
顾清宜却愣了神,当初她还当龄安有意隐瞒,没想?到竟然是霍夫子的主意,可?再?如?何,他和许知善实?在说不清。
龄安为救她宁可?豁出性命,顾清宜想?全心的信任他,可?理?智告诉她,依旧有很多?漏洞没有说清。
“这一路凶险万分,你的伤口也没有歇下来?好好养养,如?今到了安州,暂时没什么着急的事,你就好好听朗中的安排,将腿伤养好。”
“。。。。。。好,听幼安姐姐的。”
到了女?眷的院落,顾清宜就跟他分开走了,顾清宜压低声音叮嘱半秋:“明?儿一早,你去?寿材店买些祭奠之物,等吃了午饭,我们?去?城西一趟。”
“好,姑娘放心。”
回去?沐浴泡了澡,顾清宜就躺在了熟悉的床榻上,原以为离开三年了,她不适应,却没想?到眨眼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是天色全黑,几位丫鬟生怕影响她休息,就连回廊上也并未挂起灯笼,秋天月高云淡,顾清宜接着屋内的皎洁的月光摸索着点了烛火。
屋外很快传来?动静,半春推开门:“姑娘醒了,让奴婢来?点就好。”
她的声音带着方醒的微哑:“几时了?都护大人那边可?曾派人来?过了?”
“戍正了,全管家和半冬在前院看着呢,应该是并未谈完事,不曾有人过来?。”
“嗯。”顾清宜借着烛火,换了身姜黄色的广袖纱裙,又?拿了件素色的披风:“帮我拿盏灯笼,我去?前院一趟。”
“姑娘要去?前院,那奴婢跟着姑娘一起过去?。”
“不用了,你们?也跟着走了一路,今夜就好好歇息,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说完,顾清宜转身走上曲径的石板路,出了小园。
这次安州的茶盐案涉及安州和庆吴州,但庆吴州罕见的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如?今主审此案的宣安王世子和大理?寺人员早已在安州调查了数日。
前院的回廊上点了灯笼,顾清宜上了台阶,将手中的灯笼吹灭。
抬眼却见廊上站着一紫衣官袍的身影,站在被树林挡住的黑暗里,一动不动,生生吓了顾清宜一跳!
“赵大人?”顾清宜试探的问。
赵效转身过来?,看见阶下迎着烛火的顾清宜,淡笑道:“哦,是清宜啊,怎么这么晚还来?前院?”
顾清宜微微皱眉:“我来?。。。。。。”
她话音还没落,正厅就传来?声响,几人簇拥着走了出来?,为首的是裴九竹,即便是黑夜,廊下昏暗的烛火也照清了此人的不虞。
顾清宜挡在树下,几人一时没瞧见,只见裴九竹走近赵效,语气里有些熟稔:“那事怎么样了?”
“呃。。。。。。”赵效一愣,眼神示意裴九竹。
裴九竹反应过来?,神色如?冷刃一般看向阶下。
顾清宜眸色微冷,比他还沉得住气:“宣安王世子安。”
裴九竹眸光上下扫了她一眼,摔下了涧底倒也是命大,不仅没缺胳膊少腿,还毫发?无伤。
“顾姑娘,深夜也前来?找都护大人,这么记挂?”他的言辞见将二人关系说的十分暧昧。
在列的,除了赵效,可?都是上京大理?寺的人。
一边的赵效听言看了眼顾清宜,今日裴霁回虽然带了侍从,顾府也有一众仆从,但在他们?这些外人眼中,那可?实?打实?的孤男寡女?两人。
这都护一来?放着驿馆不住,跑到这只有顾府小女?这一位主子的刺史府住了。
这传出去?,两人的名声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