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陆少峰醒的时候才知道,昨晚又生了很多事情。
第一件,就是徐家彻底被查抄。
抄家得到的金银倒是不多,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徐家的房产和田产多得出奇。
这方面就有的好查了,一旦查清,徐家吃不了兜着走,正常人家不可能有这么多房产和田产的,再说了,朝廷严禁圈地,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违背朝廷政令。
不过那川贝母和金线莲倒是在徐家各搜出了几十斤,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不过这玩意儿,属于高档药材,需求不大,这么多,也不好出手。
第二件事就是淮州府兵正式被禁军接管,昨晚抓获的五百府兵,除了一些苏怀忠的死忠和高层,剩下的已经全部放回去了。
馆驿中房舍虽多,也关不了那么多人,况且,禁军将士还要住下呢。
况且,法不责众,大多数府兵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苏怀忠刚调过来两年多,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调走了,怎么可能让一支军队对他死心塌地?
天一亮,姜文石就开始审案。
公堂就设在馆驿中。
陆少峰也被叫到现场听审,虽然他不感兴趣,但是姜文石现在火气很大,他可不太敢顶撞。
现在证据确凿,不管别的事情,就光是手头掌握的事情,就已经能令这些人万劫不复了,所谓的审讯,只是个必要的过程而已,他实在没有兴趣,但是又不得不来。
这一次审判,姜文石还特意派人请来了很多淮州城有头有脸的人来旁听。
苏怀忠的事情简单,除了这一次的围攻馆驿之外,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因此,他的审理最先进行,也最先定罪。
“苏怀忠,念你此前征战有功,且为百姓做了很多善事,这一次,功过相抵,削官为民,你可心服?”
姜文石冷声问道。
他心中也为苏怀忠叹息不已。
凭他这一次的功劳,说不定晋升有望,没想到被他自己一手给生生掐灭了。
人啊,就是怕走错路。
“草民心服!”
苏怀忠叹息一声。
终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削职为民,算是很重的处罚了,尤其是对一个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将军来说,这无疑是断了他的梦想。
但是没办法,犯了错,就是要接受惩罚。
只是罢官,对他已经够宽容的了,这还是看在他之前做了很多对百姓有益的事情上。
不过话说回来,能活着就好,说不定离开了官场,他反而能活得更好。
接下来就是审问徐刚了。
此人问题比较多。
也不知道姜文石什么时候搜集了那么多的证据,还找来了不少证人,徐刚在淮州当知府期间,几乎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了,欺男霸女的事情虽然干得不多,但是也有,最重要的是利用职权之便,收受贿赂,甚至强行索要贿赂。
制造的冤假错案不计其数,目的就是为了霸占别人的家产,田产。
区区徐家,在淮州城的房产就多达两百多处,城外良田更有六千余亩,简直骇人听闻。
这还只是一个区区从五品下的官员,要是让他爬得更高,岂不是要有更多人倒霉。
而随着案件审问的进展,徐家越来越多的黑料被扒了出来。
先就是仁济坊是徐家的,受命于徐家在瘟疫期间大量囤积用于治疗瘟疫的药材,并且拒绝出售,想要趁机抬高价格,趁机财。
其次就是徐刚暗中派人去焚烧城外用于救治瘟疫的药材,导致淮州地区一度药材短缺,险些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