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言想要的无非是她的身体,或者说她安心在他身边就好。
贺屿寒不同,他野心很大。
许颜故作不懂,勾着他脖子的手摇晃着,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身体都给你了,人可不能既要又要。”
“呵。”男人低笑,薄唇落到她的耳后。
明知道这是她敏感的地方,他在她娇嫩的脖子上亲吻。
许颜在他怀中轻颤,几乎无法招架他的攻击。
“贺屿寒,我可以跟你上床,做无数次,但心只有一颗,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轻哼着,像是猫儿一样慵懒,也像猫儿一样的傲娇。
贺屿寒感受到她话语中的拒绝,眸光暗沉,打了一张亲子牌。
“子墨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到贺家照顾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
许颜猛地一惊,几乎是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她站在船心,心脏跟摇晃的船一样摇摆不定。
“你说什么?”
“许老师,有没有兴趣当我的贺太太?”
许颜的心脏在狂跳,她和他不过才认识三个月而已。
就连周文言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贺屿寒位高权重,一时间许颜脑子有点懵。
一想到周文言,宛如一盆冷水将她发热的头脑浇湿。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被人玩弄了一次。
在包间里周文言对她说的那些话,就像是一根根针狠狠扎在了许颜心中。
她不是孩子了,怎么还会相信男人的话?
别说他对她只是生理需求,连那些深爱的夫妻婚后也有多少不幸离婚的。
她这样的人,别说她和贺屿寒彼此没有爱,就算有爱也跨越不了山海。
现实哪有那么多的灰姑娘嫁给王子?
即便是有,也会以惨淡结局收场。
许颜三岁就明白的道理,所以她只是有些惊讶,心态没有半点动摇:“贺先生,我没有兴趣。”
她的回答在贺屿寒的预料之内,他也并不恼怒。
重新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从背后圈住了她的腰。
贺屿寒将下巴搁在许颜的肩膀上,“那我们各自退让一步,恢复成从前的关系。”
他啊,以退为进,早就算到了许颜不可能答应他这个条件。
在她拒绝之后再放低要求,许颜拒绝的概率就小了。
这一场情感博弈,从一开始他就占据了上风,把控了全局。
像是精明的猎人,一步步诱她入套。
贺屿寒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第一,不过夜。”
他吮吸着许颜后颈的肌肤,吐出的呼吸灼热无比,“第二,你有伴了,我走。”
许颜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她微眯着眼,任由他的吻一点点上移,她轻轻拉扯着他的衬衣,听着他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荡开。
“第三,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他的吻越发过火,软垫的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坐,许颜坐在贺屿寒身上,加上船晃晃悠悠,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贺屿寒揽着她,顺势抵上她的小手,修长的指骨一根根陷入许颜的指缝中,牢牢同她十指相扣。
薄唇在她唇上暧昧流连,他的嗓音低沉,略带调情的缠绵:“没有金钱,没有束缚,只有夜深人静男女最纯粹的原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