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顾之羲下车去开门。
沉晨正要下车,司机才从刚才顾之羲那一摔中恍惚回神,拉住了她,“沉晨,顾总今年去体检了吗?”
沉晨想了一下顾之羲的行程表:“今年的体检还没去呢,怎么了?”
司机一脸忧心忡忡:“我看顾总该去检一检了,看看是不是缺钙还是缺什么的,你今晚也瞧见了,他走路怎么好像不大稳当呢?你说有可能是什么引起的?”
沉晨理智分析:“走路走不稳,其实有可能是小脑有问题。”
她又说:“但是体检好像不查小脑。”
司机:“也是,我到时候问问蒋助理,能不能加项目吧。”
“不过,师傅你还关心顾总的体检?难道——”沉晨想到了无数霸总文里的老管家,诧异地把称谓换成了您:“您是看着顾总长大的?”
她语气惊艳:“但是您好年轻啊,看上去只比顾总大七八岁。”
“……我年纪比顾总小。”
“哦。那,”沉晨面不改色:“是顾总看着你长大的?”
司机:“……”
“我俩年纪差不多,不过从我爷爷那辈开始,就给顾总他们家开车了。”
沉晨点点头,“原来如此,是看着彼此长大的。”
那他下一句就该是——“不过我给顾总开车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顾总亲自带过什么人回家。”
他说完,乐呵呵地看着沉晨。
沉晨笑笑:“万事开头难。”
顾之羲看着他们在车前聊得不亦乐乎,皱了皱眉:“还不过来?”
沉晨朝司机挥了挥手示意再见,然后推着自行车跑了过去,“顾总。”
顾之羲给她指了个停车的地方,停好车,沉晨跟着他进了房子。
霸总住处的装修风格,一如他的性格般冷硬,多看都觉得扎眼。
两人上了二楼。
顾之羲给她安排的客房就在主卧对面。
主卧的门敞开着。
沉晨不经意朝里瞥了一眼,在心底跟系统嘀咕:“霸总的床,看着好寒酸。”
连个一百平米都没有。
“你说什么?”顾之羲回头。
沉晨这才意识到她一不小心嘀咕出声了,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我说顾总的床,看着好温暖。”
一听就是假话,但顾之羲理智地没有追问下去。
客房也有定时打扫,很干净,沉晨在柜子里找到了被褥,顾之羲也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两人都默契地再没有交流。
顾之羲一向是个睡眠质量不错的人,但今晚却有些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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