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风抿抿唇:“算算是吧。”
“还有呢。”许映白把打火机在他脸边蹭了下,“这个谁送的?”
谢乘风抓住他的手,用他的指尖在脸上挠了挠。
方翊临走前让服务员送来的那支打火机他出去后看过,机身上刻的是方翊名字的首字母,而他的这支是许映白的首字母,他猜测当初方翊就是为了刺激许映白,故意送的有情侣意味的礼物。
方翊第一次上门那天,曾意外看到他手里的这支打火机,也掏出自己的那支出来给他暗示,只是当时方翊攥的死严,足够他知晓,在许映白未来得及看清之前他便已收走。
第二次是在茶厅,隔着信封,等下楼他一把给扔进了垃圾桶,许映白也没看到。
“我”谢乘风组织着语言,考虑要不要今晚就给许映白的脑袋醒醒神。
就在他迟疑期间,许映白皱了下眉,想到以前对于这支打火机的擦测,竟脱口而出:“前男友送的?”
谢乘风动动唇,夺来打火机,翻身过去,紧挨床边,恨不得离他老远。
困意又散去,许映白按下他的肩头,要求:“扔掉。”
谢乘风喘了两声粗去,蹭地起来,手臂险些挥到许映白脸上,二人一对视,火气都很大。
“乘——”
“我喜欢你。”谢乘风打断他的话,张口就是明明白白的喜欢,“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许映白思维混乱:“你”
谢乘风也不看他,下床抱起枕头,走到门口又返回,两步回到床边,把枕头往许映白怀里一塞,在他没回过神时,连人带枕头给他推出了卧室外。
“你睡小卧室吧。”谢乘风关上门,“好好反省反省。”
许映白这一反省反省了将近半个月,倒不是谢乘风天天赶他上小卧室睡,主要是人家现在不肯回来了。
星回正值店庆期间,这次是真的做活动,谢乘风作为半个老板,说要忙一阵,所以近期驻扎在小院了。
那场小别扭事后二人谁都没提及,后面正常见面,见了也亲,但许映白察觉,他与谢乘风之间存在这一股新的微妙感。
许映白自问并非小气之人,谢乘风长的帅自然有人惦记,谁都有过去,只是他老宝贝着那支破打火机,让他非常不爽。
偏偏他那不长眼的好兄弟天天问他,乘风呢乘风呢。
这次来书店,果然进门又问,许映白瞥他一眼,掏出手机拨出陈宇阳的电话,等那边接通说:“过来把沈泓带走。”
对面没声音,许映白抬起手机一看,陈宇阳给他挂了。
沈泓坐在对面椅子上,爆发出一阵放肆的笑声,边笑边说:“楼上楼下不到一分钟,你非要给他电话。”
近日沈泓已经明目张胆地跟陈宇阳出双入对,忙的时候带着电脑来书店跟他抢三楼,不忙就大摇大摆地过来,没骨头似的往沙发床上一趟,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喝那个的吆五喝六。
许映白都觉头疼,陈宇阳倒是一张脸十分平静,孙子似的伺候着他。
许映白头疼的同时不禁庆幸,家里那个顶多给他眼色看,不跟沈泓似的这么能折腾人。
“我说,乘风还没回来?”沈泓又问上了,乐意看他笑话,“你到底怎么得罪人家了?”
许映白放下书:“你管。”
自打惠州之行,沈泓在他跟前腰杆子硬的不行,闻言说:“我要不帮你啧。”
他故意不说完,给了许映白很多想象空间,果然,许映白看他一眼,说:“闹别扭呢。”
小房间的门轻响两声,陈宇阳推门进来,一杯燕麦拿铁一杯柠檬水放到二人跟前,接着许映白的话指正他:“谢乘风不会跟你闹别扭。”
说完他就要走,许映白拦下他问:“对了,乘风跟我说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怎么认识的?”
陈宇阳诧异地看过来,犹豫片刻反问:“他告诉你了?”
不知为何,许映白品出他这句话里不似表面这样简单,迟疑之间陈宇阳笑笑,笃定道:“看来他没有。”
这俩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许映白琢磨半天没明白,转而跟沈泓打了个眼神,示意他发挥神通。
沈泓不负所望,扯住他的手腕:“你跟我说说。”
陈宇阳无情抽手,让他多喝水少操心。
沈泓对许映白耸肩,意思是爱莫能助。
“他可能”陈宇阳沉吟几秒,忽而笑了笑,“他可能害怕你,嗯不是那种怕,大概是类似于学生对严师的那种,尊敬又畏惧。”
许映白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点开手机翻了下这几天跟谢乘风的聊天记录,说话没有特别软,还是很酷,有时候就给一个字,要么就是一个表情包。
就这还叫怕?
愣神间,听到对面沈泓起身,许映白以为他要随陈宇阳下楼,刚抬头看过去,就见沈泓捏着陈宇阳的脸左右晃了晃,抬起下巴说要亲人家一口。
陈宇阳很是配合,二人无视他,唇跟唇实实在在地贴了一下。
等陈宇阳下楼离开,沈泓显摆:“羡慕吧?”
许映白叹口气,忽略他的话,问道:“晚上没安排吧?跟我一起去星回。”
“行!”沈泓一屁股坐他身边,“我还没听过乘风唱歌呢。”
许映白挑挑眉,意有所指:“不要光顾着听歌。”
沈泓奇奇怪怪地哦一声,脸上笑的阴险:“合着拿我当幌子呢,好在乘风撒脾气的时候替你说说好话?”
被他戳破许映白也不尴尬,气定神闲地往抱枕一搭,语气分外危险:“你大学那会儿总忙什么来着?我怎么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