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幽幽地叹了口气,几乎叹尽了一年份量的气,望着窗外感慨,“今晚怕是要下暴雨咯。”
五分钟不到,三明治抱枕被掀开,洛果碎没好气地坐了起来,“我去喝口水。”
“去吧。”柴叔欣慰,积极地拉开房门送洛果碎出房间,用烫舌头的中文催促道,“果果,oga发情期前,情绪不稳,多多包含。”
“我只是去喝水。”
洛果碎绕到厨房,打开冰箱抽出一瓶冰水,用力拧了拧。
手指被冻得透粉,瓶盖却没拧开。
他烦躁地把水放回冰箱,拐到高庆的房间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高庆边开门边低头看手机里的美人主播跳舞,说道:“柴叔,果果不肯去哄谢总吧,就没见过这么作的……”
“咳咳!”
高庆抬头,门外青年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正在穿着兔女郎装的oga正在娇滴滴地喊“giegie这么久不来看人家,是不是不爱人家了嘛~”
洛果碎:“……”
高庆尴尬地把手机藏到身后,音量按到静音。
洛果碎伸出手,掌心摊开向上:“手机。”
高庆震惊,被一个连水瓶都拧不开的漂亮alpha逼得连连后退,“果果,谢总知道你看这些,会气到犯病的。”
“拿来。”
洛果碎的手绕到了高庆身后,轻易抢过手机,“麻烦庆哥送我一趟,以免你打小报告,暂时没收手机。”
高庆呼出一口气,不是喜欢看兔女郎直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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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真把自己当oga了吗?”
时臣暴躁地替谢燃铺床,骂个不停,“矫情,你就作吧。世界上还有别的eniga吗?是eniga都这么作,还是只有你这么作?”
“笑死,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吃醋离家出走,非要等老婆来哄的eniga。”
他把铺好的床拍得“啪啪啪”响,这个男人大半夜的赖着不肯走。他老婆不喜欢外人在家,平常都只请钟点工。
他堂堂华国前五的创世文娱的大总裁,大半夜给一个闹别扭的eniga铺床。
太怄气了。
“行了,你睡死在这算了。”他走到客房外,无视好友的臭脸,怼道,“柴叔有跟你说,我叔在他房间打地铺睡了吗?”
谢燃沉着脸,重重关上房门,咔嚓一声锁上门。
时臣敲了两下门,警告道:“可别把我家烧了。”
“真是的。”他烦躁地扯松领带,往自己房间走去,拧了拧房门,发现房门被锁死了。看了眼时间,半夜十二点半。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吸了口凉气,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老婆忙完带崽睡觉,又把他这个老公给忘了。
他心如死灰地去冲了个澡,扯了条薄被,今晚只能在沙发对付一晚。被谢燃这个家伙折磨了一整天,还被老婆给忘了,真是身心疲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