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朗喝了一口茶,说道:“嗯,好茶,看来,琼华阁招待贵宾,还是很讲究的。”
那姚姓老者落座,说道:“茶是好茶,不过是姚某自己家茶庄的,阁下若是喜欢,等下送你一些。”
李云朗说道:“咱们开门见山吧,姚老先生找我二人,可是为了方才拍卖的宝琴?”
姚姓老者说道:“误会误会,姚某不想夺人所爱,实则有一桩生意相商。”
李云朗说道:“喔,愿闻其详。”
姚说道:“阁下在相石一道,手段了得。眼下,姚某和几个生意伙伴,一同掘了一处云角矿,其中伴生的宝石颇多,不知道,阁下是否有兴趣一起,我们愿意以一成宝石,作为酬谢。阁下只需要为我等分辨优劣即可,无须劳力。”
李云朗说道:“我是个生意人,做生意自然讲究利益最大化,当冒的风险也要冒,这话,姚老同意吧。”
姚说道:“那是自然。”
李云朗继续说道:“谁都知道,赌石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对买卖双方都是。如果说白说透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能抓住买家的兴趣,失去的,就是赚大钱的机会,所以,不如搞一次公开的赌石大会。赌石的收入,全部归你们,我一分不要;但是拍卖的收入,我提两成,如何?当然,我也可以只要两成赌石的收入;又或者,赌石和拍卖各一成。”
姚问道:“如何赌,如何拍?”
李云朗说道:“我与人赌,只赌价值高的,我赢了,石头开出来后,拍卖宝贝。别人赌了去的,由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开,开了以后要不要拍卖。你也知道,如果是琼华阁,至少抽两成。现场拍卖只需要一成,相信,许多卖家都会同意现场拍卖。如此一来,无论运气好坏,都能立即收回成本,何乐而不为?”
姚说道:“此法可行,就依阁下第三种方案,赌石和拍卖,各提一成。”对于他们卖宝石的来说,买家到手之后,自己开石,开好了,拿去琼华阁出拍,那两成与卖家本就没有关系,所以无所谓。但自己的石头开出来,必须拍卖,现场拍卖,自己可以省下一成。赌石抽一成,本就是市场最低价,没什么好说的,随便一个搞错,带来的总损失,肯定远高于这一成。所以,怎么算都是这种方案最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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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朗说道:“既如此,云某就在轻梦客栈天字二号套房,恭候佳音。”
姚说道:“少则两日,多则三日,一切安排妥当,姚某必亲自来迎云东家。”
李云朗说道:“告辞!”
出门的时候,老者的仆从已经准备好一匣子茶叶,交到唐敏手上。二人再次道谢,而后离开了琼华阁。
出了琼华阁,唐敏说道:“看来,那公子哥没死心呐。”
李云朗说道:“一个纨绔而已,不必在意。”
唐敏问道:“东家,你为什么要接下这笔买卖?”
李云朗说道:“哪有买卖?”
唐敏恍然,说道:“还真是,我们既没买,也没买,只是伸手,就两头赚钱,这种手段,也只有东家你可以,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李云朗说道:“那得看我心情。”
唐敏问道:“啊,那到底是心情好才教,还是心情不好才教?”
李云朗心里想骂人:“这特么什么逻辑,我心情不好,你还想好事?”嘴上说道:“还是得看心情!”
这下把唐敏绕懵了,只能在内心解释:东家一贯高深莫测,说话滴水不漏。
二人走过两条街道,被一伙子人围住了,不用说,正是那出钱送人情的公子哥手下。
唐敏装害怕,说道:“东家,这些人好凶,人家好怕?”
只见那公子哥拨开人群,说道:“小娘子莫怕,等我收拾了他,你以后就跟着我,只会比他更风光。”
李云朗说道:“怎么着,这光天化日的,你还敢当街行凶?”
那公子哥说道:“谁看见我行凶了?你不会还指望官差来保护你吧。”
李云朗说道:“那你告诉我,作为一个外地人,不指望官差来保护,我还能怎么办?”
那公子哥说道:“叫出宝琴和这位小娘子,离开星武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李云朗说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那公子哥哪里听得懂,说道:“什么屁话,你就直说,给还是不给。”
李云朗说道:“两个字?”
那公子哥问道:“什么意思?”
身边的随从说道:“少爷,两个字就是不给。”
那公子哥一脚踹飞了他,说道:“要你多嘴,本公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都给我上!”
围着的一伙人一拥而上,不过很快就听得杀猪似的哀嚎声,在星武城的街道里传开了去。唐敏手脚并用,将十几个人全撂翻在地。
那公子哥说道:“一帮废物,以后别跟着我出门,尽丢我的脸,滚、滚、滚!”然后转脸对唐敏说道:“没想到啊,小娘子还是一只火辣辣的小辣椒,这下越来越刺激了,我喜欢。”说着快欺进,结果到跟前,人不见了。
他转身看着唐敏,说道:“淘气,看我怎么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