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衬得秦金学习态度不认真,而且看起来也没有丝毫修仙的天赋。
牛顿立即见缝插针:
“陛下,刚刚秦老所言之事,臣以为不可。”
“臣不愿纳秦老为使徒,纵彼于臣前俯帖耳,毕恭毕敬,侍奉左右,犹如晨昏定省,无有懈怠……”
“然臣观其心性,察其资质,实难启其慧根,悟入道妙。”
牛顿才没有兴趣给老头子上扫盲班,能让他稍微呵护一下自尊心的,只有皇帝。
秦金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他现在就把这难听的话,说得明明白白,秦金现在这个岁数,让他熬夜观测天文干些苦力活,怕是都熬不下来。
牛顿话音刚落,连朱厚熜都倒吸一口凉气:
“朕刚刚没听错吧?”
“秦国声曾驱驰战马,平定叛乱,历任三部尚书,当世鸿儒,文武英才,其智群盖世,亦不为过誉……”
“牛徐行,你、当真不想要收秦国声为徒?”
朱厚熜忍不住用自己的思维开始推测,也许牛顿是觉得自己最近风头太盛,想要降一降热度。
但是,这口气完全不像是要低调的人。
这嘴,多得罪人呐!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见过最狂的人,也就杨廷和那一派了,结果牛顿,还是给他开了眼。
秦金就算刚被免职了,被踢出权力的中心,他身上的勋官可没有被剥夺。
留下来的人脉口碑,各种资源,也是一时半会儿扒不干净的。
这样一位前尚书,愿意躬身求请,以德高望重的老叟之身,向牛徐行这个少年小辈,拜师学艺。
已经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足够记入史书,为牛顿再添一笔传奇光环。
傲慢!
太傲慢了!
就算牛徐行自称,是引领朱厚熜修仙得道之人,也的确有独步天下之才,怎么可以这么嚣张?
怎么敢这么嚣张!
站在漩涡中心的牛顿,在诸位尚书、侍郎面前,第一次紧皱眉头。
他再次对听不懂人话的朱厚熜强调:
“若纳此秦老为徒,势必耗时费力,扰臣潜心研学之志,致臣道业难成,此非臣所愿也。”
“以免彼此相误,空耗时光。”
秦金不敢置信,他的身形融在夜色里,仿佛被黑沉沉的天空吞吃了轮廓,显得比方才在文华殿中的威武形象,单薄了不止一点。
他仍然没有放弃,尽管被牛顿贬低到尘埃里,却没有任何的耻辱之感。
他的视线凝实得过分:
“老夫若程门立雪,可否?”
京城的冬天绝对不止下一场雪,秦金这位威武的老头,也扛得住牛顿门前的冰霜。
牛顿依旧坚定摇头,不再看他,朝着朱厚熜再次一拜:
“臣另有要事以请。臣与李时珍有探道之得,欲献陛下。”
这回可是拉着李时珍,来向朱厚熜要项目资金的,现在已经向诸位尚书、侍郎证明了他的含金量。
就不该再废话,赶紧进入下一个流程。
他要念ppT了!
既然,朱厚熜都主动提了要给钱,那么就必须趁机挖一笔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