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被皇上这赤裸裸调侃的目光,给整的羞涩了。“这件事又不是我做主的。”给堂堂傲娇的永安公主都说的害羞了。
皇上瞧着安可脸上飞快的涌上两抹红晕,也知道等尔泰回来,若他求娶,也是时候该给这两个孩子指婚了。如此也好,也算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但心里却不这么想,皇弟经常不在京,安安小的时候经常来宫里,小小的她就如同一只乖巧的糯米团子,逢人就笑,人见人爱的。
长大后的安安对自己要求严格,经常被挂在各种各样的大臣嘴里夸奖。皇上也是觉得骄傲,感觉与有荣焉一般。虽说是自己的侄女,可是皇上对自己闺女们都没这般用心过。
现在一想到安安要嫁人,不止睿亲王心里难受,皇上心里也不好受。甚至感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感觉安安好像昨日还是那般牙牙学语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要嫁人了?
这般想着皇上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好了,朕知道你的心思,若他回来请旨,朕必定也不会太为难他。可你阿玛那关,只得他自己想办法过咯。”
皇上倒也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是毕竟睿亲王是安安的阿玛,人家也是有知情权的嘛,况且,睿亲王就这一个女儿,如珠如宝的宠着,虽说睿亲王常年不在京,可月月一封的家书,一次也没有落下过。
甚至在沿途的地方也会寄来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尔泰想要求娶安安,那么就必定要过了皇弟这一关。
安可若有所思,皇上看着安可这一副沉思的模样,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少年慕艾,也就是这般吧,自己也曾年轻过。自然想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日安可在养心殿待了许久,若不是还记挂着晴儿,恐怕就留在养心殿用晚膳了。
时间飞逝,一眨眼十多日过去了。
永琪和班杰明已经带着他们走街串巷调查来的证据回宫了。事实证明,不管是邻居还是当时给夏雨荷接生的接生婆都明确的表明,紫薇就是壬戌年八月生的。
皇上坐在龙椅上,安静的不一言,似是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半晌,才沙哑的开口,“去宗人府传小燕子跟紫薇。”终究是他对不住雨荷。
小太监得了旨意,自然是马不停蹄的朝着宗人府而去。
宗人府
被关了数日的紫薇和小燕子已不复当初被关进来时的模样了。在这宗人府里,没有皇上的旨意,自然也没有人对她们下手。
后宫中的人更是没有心思对这两个人下手,皇后早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压根没空搭理她们。与其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管这些事,还不如赏赏花逗逗鸟呢。
令嫔如今自身都难保,更不要说来宗人府看望她们了。愉妃对她们毫不在意,只在乎自己那个出门在外的儿子。
小燕子和紫薇本以为被关几日就会被平安的放出去,可一连关了十日,连个动静都没有,二人渐渐的也有些颓废了。
在吃的方面没有亏待她们,住的也比普通的大牢要好,可就是这么不见天日,也不知何时才会降下对她们的处罚,让她们一直提着心吊着胆,在宗人府瘦了好大一圈。
紫薇刚开始还日夜哭诉,后面渐渐的哭的都有些麻木了,眼睛也疼。逐渐变得坚强了起来。
所以在她们刚听到小太监传来的旨意时,二人还有些恍惚。紧接着就是狂喜,看来皇上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要把她们放出去。
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欢天喜地的跟在了小太监的身后,到了养心殿。
皇上看着面前的二人,说心底没有触动,那是假的。虽说自己有诸多个女儿,但有些加起来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小燕子进宫这一年的时间多。
说到底,小燕子是自己的开心果,紫薇又是他跟雨荷的女儿。可这种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若是轻拿轻放。前朝后宫都不安稳。
皇上看着消瘦的二人,沉声道,“永琪和班杰明耗时十数日,已经把真相调查的一清二楚了,紫薇确实是朕与雨荷的女儿。”
听到这番话的紫薇,眼眶不自觉的流下了一滴清泪。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过,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朵泪花。他没有忘记他的承诺,他还记得她娘,她娘临终前的那一声声质问都得到了回应。
皇上心底是有愧疚,看着紫薇这副模样,也如哽在喉。“你娘为何不在活着的时候来京城找朕,为何临终前却嘱托你来找朕?”这也是皇上始终不明白的一个点,既然她是认自己的,那为何当时不来北京找自己呢?
紫薇张了张嘴,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是很理解,她娘当时为什么不来。总结了一下,可能是当时她娘心里还是有怨的,所以不愿意来,而自己在失去了娘之后,没人照料,只能让她千里迢迢的奔赴北京。
皇上看着紫薇哑口无言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心思再问下去了,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缓了片刻,开口道,“好了,不用说了。你既是朕的女儿。朕自然会认你,这也是针对雨荷的一种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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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心头一喜,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听皇上又说道,“但欺君之罪也不能轻拿轻放,否则,若人人争相模仿,朕岂非要多那么多个女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紫薇也没办法为自己辩解什么,确实是自己没有翻过那座山也确实是自己让小燕子带她向皇上问的话。也是她们串通好,要到时候揭开这个秘密的,有因就有果。
紫薇低眉顺眼的应了声是。
“既如此,罚你去慎行司领o杖,抄女则女戒宫规百遍,每日在太阳底下跪满一个时辰,禁足漱芳斋一月,以儆效尤。”皇上闭了闭眼,这已是他能为紫薇想到最轻的处罚了。面子上总得过得去,否则这后宫就要乱套了,岂非人人都可欺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