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不敢发出动静。
不敢想象现在这个画面被舒母撞见的场面。
心跳随着舒母脚步的接近而剧烈。
声音可能大得他都有所耳闻。
容隐若有所思地望进她的眼底,似乎在捕捉着她眼中的波澜。
可他却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并无慌乱。
舒清晚有些想咬牙。
好在,舒母拿完东西后便进了屋,并没有发现到车后的异常。
更没有发现女儿和他此刻的纠缠。
但很险,只差那么一点,只差两步就会被发现。
舒清晚闭了下眼。
容隐紧凝着她的眉眼,忽然出声问她:“要带我去打个招呼吗?”
她皱眉。
看向他。
回答的声音很清楚:
“不要。”
她回答得果断。
而容隐似乎并不意外。
“为什么不要?”
他掀了下唇,深黯的眼眸紧锁着她,接着道:“之前避开和容眠过多认识,是不是就在想为了现在不麻烦?”
或许很久之前,她就有在为现在的情况做着打算?
所以,没有让她的朋友与他认识,那天,也避了下与容眠的深交。
那天她的退避很微妙,但他当然不会看不出。
她的唇瓣被亲得很红,像是初夏里安城盛开的花。
他的眸光仿佛洞穿一切。
而她坦然迎视:“早就知道没有结果的,何必麻烦呢?”
容隐微眯起眼。
果然。
她清醒又冷静,早就在克制地保持距离,也早就想好了结局。
他的下颌微紧,可见线条轮廓的冷硬。嗓音低沉道:“你怎知没有结果?”
舒清晚看着他。
视线纠缠着,两方像是在较劲僵持。
她家里的声音隐隐传来,是舒母扬声在叫舒嘉越。
容隐敛眸,问她:“你妈妈都叫你名字?”
僵持的冷硬微缓。
她嗯了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以往她都是自己回来,从没有带他来过。
自然,也不可能带他认识她的家人。
容隐:“那她在喊的小名又是谁?”
那不是普通话的“宝儿”,而是安城这边本地唤孩子的方言,听起来很柔,注满了对家中小孩的爱意。
舒父舒母一直都是比较内敛、日常不会去表达爱意的那一类人。小时候舒清晚在姑姑家听见姑姑这样喊表弟,回来后就缠着他们也让他们这么喊自己。
舒母被她为难着叫了几声,舒父则是笑她。觉得太别扭尴尬,他到最后也没喊。
后来,舒清晚也忘在了脑后。平时舒母也不会继续这么喊她。
但后来弟弟长大,舒母在唤他时“宝儿”却成了日常口语。
在后来的某一天,听见舒母叫着舒嘉越,舒清晚突然想起来幼时撒娇闹着让妈妈叫自己“宝儿”的场景,拿着筷子的动作顿住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