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回来的,只知道她一醒来就是在医院病房,护士正在给她抽血。
陆彦翀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从他身上散出来的肃杀裹挟着一层后悔和心疼,将整个病房笼罩。
对上那双迷蒙的杏眼,陆彦翀的呼吸停了几秒。
“我怎么了?”
相顾无言,裴望渝先开口问。
陆彦翀强忍情绪,“没事,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昏迷,让他们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裴望渝知道不是,在失去意识前她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心悸头疼,应该是体内的毒素作了。
陆彦翀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她也就懂事的不再追问,“我必须待在医院吗?还是结果出来我就可以回去?”
“阿淮去联系医疗团队了,你要是觉得没什么不舒服,我们回家。”
裴望渝点头,她不想待在医院,就好像随时在提醒她,她是个病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陆彦翀搀着她走出病房,这才现外厅的沙上坐着一个眼熟的中年男人。
记忆一瞬被拉回到檀云山的那个恐怖凌晨。
林潍安见她眼底闪过恐惧,原本阴沉的脸上浮现一缕尴尬,那天他面无表情片肉喂狗,多半是吓到这丫头了。
“丫头,感觉”
“我现在要带她回家,你要实在找不到事做就回基地。”
林潍安才刚开了个口就被陆彦翀冷冰冰打断,他的意思很清楚,他做了的决定,别企图在裴望渝身上下功夫,让裴望渝来动摇他。
很多时候陆彦翀或许将林潍安的话听进耳朵,然后在脑子里过滤一遍,留下多少算多少。
但这次不一样,对方直接戳了他的眼睛,捏碎了他的心脏,他要还让对方有喘气的时间,那他就不叫陆彦翀。
见他态度决绝,林潍安深知劝不动,无奈叹了口气,“阿锦一个人在南亚,让赵聿回去帮着分担点。”
终是林潍安妥协。
陆彦翀的决定一下,势必要在曼莱掀起一场风暴,既然劝不住,那就做好准备。
陆彦翀留下不置可否的态度,带着裴望渝往外走。
两人前脚到润公馆,阿淮的电话后脚便打来。
陆彦翀没有急着接,安顿好裴望渝后,从主卧出来去了书房。
“翀哥,齐鸣飏那边的人晚上到,我们这边除了心外的罗伦教授没有档期还在协调外,剩下的明天凌晨落地曼莱。”
陆彦翀捏着眉心,“裴励城的鉴定报告什么时候出?”
“最晚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