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恶”
“族长”
眼看着族长还要再给阿恶解释的机会,有兽人忍不住高声道,“你为了阿恶已经赶走了郁禾,现在还要为了他,让我们再当一次傻子吗?”
“是啊,族长,就算阿恶是绿阶兽人,你也不能这么纵容他吧?”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高大壮硕的雄性,他是乌山部落少有的几个黄阶兽人中的一个。
而他一出头,其他兽人就像受到鼓舞一样,眼神更加敌视地看向阿恶。
“族长,绿阶兽人又怎么样?他杀了部落里的兽人,总要受到处罚的。”
“是啊,不然大家都学了他怎么办?”
“木弋!”
族长没想到关键时刻,一向听自己话的雄性竟然跟自己唱起了反调。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而木弋却像是看不到他警告的眼神,眼底闪过一抹森寒,脸上却很是无奈道:
“族长,你看大家的反应都这么激烈。就算今天这事有误会,但阿恶这态度,族长你总要考虑一下实际情况不是吗?又不是我非要跟你作对。
而且你为了阿恶,把我们部落里唯一一个巫都给赶走了,寒季来了之后,部落里有兽人生病了怎么办?
绿阶兽人可不会治病。”
话虽是这么说,然而木弋心里想得却是,如果阿恶跟他们还是黄阶兽人,看到今天这一幕,族长说什么他就照做就是。
最好族长因为决定错误,然后丧失了其他兽人对他的信任。
那样他想成为族长就不再是梦。
可谁叫阿恶偏偏突破了,他一突破,就是部落里实力最强的兽人,那他以后就是成了族长,也要受制于他。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今天必须死。
“你……”
族长听到这话,还想再辩驳什么。
比如阿恶还是黄阶兽人时,这些年对部落也是有过不少贡献,怎么能因为一些莫名的揣测就让他对部落寒了心。
“族长还想说什么?”
见他都这样了,还要替阿恶说话。
木弋却不耐烦了,左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也不介意再多说点。
“族长可不要说竹家里的雌性是巫弟子,就是没了郁禾部落里迟早会出现下一个巫。巫弟子就是巫弟子,又怎么能跟真正的巫相比。
我看你啊,真的偏心眼儿偏到没边了。因为丽芙那个放荡的雌性,竟然连她和律把部落里的巫差点弄死在外面的事,你也偷偷瞒着大家伙儿。
是不是真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当初是你儿子弄得丽芙假孕的事。”
此话一落,阿恶冰冷的眼神立即落在族长身上。
“阿恶,这事是误会。当初我儿子只是想给丽芙送些吃的……”
族长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除了丽芙还会有兽人知道,他脸色涨红地想向阿恶解释。
只是浪费了这么多口舌,木弋早就按捺不住了,给另一个黄阶兽人打了个手势。
两人不约而同地就变成兽身,然后冲阿恶扑了上去。
趁着阿恶身上的毒没解,伤势也没恢复,直接就要了他的命。
省得以后他还在乌山部落耀武扬威。
“住手,你们都住手啊!”
族长看着族人自相残杀的一幕,只觉痛心疾。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是他看到有黑影朝这边靠近,怕阿恶和还没醒来的阿波、阿丛出事,才带了人来这。
但谁知道阿波、阿丛死了,石屋醒来的阿恶就成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