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叹息:“所以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啊。”说着往李琼身上扫了一眼,看来她昨天的警告很没有威力啊,李琼居然敢阴奉阳违,又凑到封停身边去了。林安然的目光冷了冷。某些人以为她是吃素的啊。
李琼被林安然的目光看到背脊一寒,面上认怂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是一千一万个不服。封知青明明跟自己两情相悦,被她用下作手段抢走,现在又凭什么连靠近他的机会都不给他?可惜这些话她是一句都不敢说出口。
林安然收回目光,现在先收拾张翡翠,回头再收拾李琼。
张翡翠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她红着眼睛打了白薇薇一巴掌:“你这个贱人,亏得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么对我!你是不是没男人你就会死啊?还是你就是喜欢抢别人男人?这么喜欢男人你怎么不去卖?!”
骂得非常的难听。
盛世庭上前阻拦:“张翡翠,你闹够了没有?!”
白薇薇捂着脸,她竭力解释:“翡翠,你相信我,我跟盛知青真的没有什么!林安然和李琼都是胡说的,她们就是存心不良要让我们姐妹反目啊。”
林安然在一旁凉凉的说:“你就一个小跟班,我还用得着联合李琼来污蔑你?你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既然你不承认,那要不我们报警,让公安同志来调查呗?”
李琼附和,“是啊,你既然说我们是污蔑,那就让公安来查。只不过,如果公安来查,查出来你跟盛知青真的背地里茍且的话,那你们就是乱搞男女关系了。你们敢吗?”
盛世庭和白薇薇脸色不由得一白。
张翡翠见状气得肺都炸了,厮打白薇薇:“贱人!我要杀了你。”
盛世庭下意识的将白薇薇护在身后:“你住手。”
场合再次混乱,张翡翠疯狂的厮打白薇薇,白薇薇尖叫着躲在盛世庭身后,盛世庭恼火了,推攘着张翡翠,这样明目张胆的偏心让张翡翠更加癫狂,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林安然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只可惜手里没把瓜子没把凳子,要不然就更棒了。不远处封停看着林安然若有所思,昨天她挑起盛世庭,张翡翠和白薇薇之间的矛盾,他可以理解为她被盛世庭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也是为了脱身,可今日呢,她又为什么这样针对他们?
而且,她居然眼睁睁的看着盛世庭被张翡翠抓花脸,要知道以往她护盛世庭可跟护鸡仔一般,要是有人敢欺负盛世庭她早就冲上去将人护在自己身后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一旁看热闹,非但不关心盛世庭的安危,甚至她的眼里也找不到对盛世庭的痴迷了。
难道真是因为盛世庭跟白薇薇之间的奸情让她伤心欲绝,从而彻底的斩断了对盛世庭的感情?封停很快又摇头,这不太可能,要知道盛世庭之前之所以能够死死的拿捏住林安然和张翡翠,并不仅仅因为他俊俏的外表,而是因为他很会玩弄人心。
对张翡翠这种从小备受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千金小姐他并不讨好,相反不假辞色,这样反而让张翡翠对他欲罢不能,而对林安然这种同样受尽宠爱性情却天真单纯没见过世面骨子里带着自卑的小姑娘,却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林安然仰望他,崇拜他,他再偶尔给点好颜色,林安然这傻丫头就把他奉若神明了。
林安然不可能这样轻易就放下对盛世庭的感情,除非她另有打算。封停不知道林安然打算做什么,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所以他也没有继续探究下去。反正只要静静等待,答案总会浮出水面的。
这边的动静很快将林国邦给招来了,看到盛世庭三人,他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脸色一沉,黝黑的脸颇有几分威势:“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林国邦让人将三人拉开,看着张翡翠还像只斗鸡眼一样,又看盛世庭和白薇薇也是满身狼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平时一个个不是都自诩什么大院子弟,知识分子,要体面的吗?今儿怎么都不要了?都学起乡下妇人打架扯头发了?”
一旁看热闹的婶子闻言便不满了:“哎,你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平时打架那都是为了点小事,可没有因为乱搞男女关系在这里扯头发的。”
婶子这话一出,盛世庭、张翡翠和白薇薇的脸色都变了,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可太大了,前途尽毁不说,指不定连命都得交代出去。
盛世庭忙说道:“婶子您可不能乱说,我们可没有乱搞男女关系。”
白薇薇也忙附和:“对对对,我们,我跟翡翠之间就只是一些姐妹之间的矛盾而已,盛知青是劝架的,你说是不是翡翠?”
张翡翠到底心系盛世庭多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扣了帽子,发去农场改造,当下也不情不愿的说:“是啊,这只是我跟白薇薇之间的小矛盾而已,跟盛世庭有什么关系?你们可不能随口攀扯。要说乱搞男女关系,那也是林安然——啊!林安然,你敢打我?!”
张翡翠不敢置信。
“打的就是你!”林安然揪住她的衣领一甩,张翡翠没防备间被甩倒在地里,林安然扑上去坐在她的背上,抓住她的头发往地里按:“你嘴巴里装的都是粪吧,这么喜欢往外喷粪?那就往地里喷啊,好歹还能肥肥地,说不定明年还能有个丰收呢!喷啊,你喷啊!”
“啊啊啊,林安然,你个混蛋,你放开我!”张翡翠整张脸都被埋进了地里,不过今日刚刚拔了木薯,田垄的泥都松散了,倒也没磕破她的脸,但也弄得一脸一嘴的泥,难受得她要死,当下拼命的挣扎,“呜呜,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