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腹锦鸡感念他的恩情,于他死后不吃不喝,悲鸣不已,被佛祖点上天界,位列十二神将中的鸡神位,亦是南方赤帝的坐骑。
门神看着他俩拌嘴,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两个这般照顾她,也是为了那桩旧案吧。。。”
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相府的车驾自远处而来,富丽堂皇的马车在夜色里很是显眼。
“当年我爹做宰相时马车也没这么高调吧?”门神有些不忍直视,“这坐的哪是马车,坐的这叫民脂民膏!”
“咳,其实。。。你家的马车也不遑多让。”容卿扶额。
“何人想与老身彻夜长叹啊?”一位年过古稀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秦相。”玄洛看着他,无波无澜的眸中竟起了笑意,“还记得我吗?”
“不知公子何意?”秦丞相皱了皱眉,“老身不曾见过公子。
”
“不拜神明拜鬼魂,秦相果然是聪明人。”玄洛笑了笑,明明极为危险莫测,却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恍若那高高在上的神衹,站在云端审判凡间俗事,“拜神,确实没有用。但拜鬼,真的有用不是吗?”
秦丞相的脸色瞬间惨白。
“如今你与我冥界的交易已结,我该来讨一点报酬了。”玄洛的声音很平,无波无澜,但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无形威压。
“您、您想要什么?”秦丞相颤抖着问。
“我要这真相,大白于天下。”玄洛一字一句道,“这便是你许给我的代价。”
“你果然是冥界之人。”盛酌第一个赶到现场,“别藏着掖着了,说说吧,也全当交个朋友。”
玄洛微微侧目,有些诧异,但只是一瞬便被笑意取代。
有些人,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变的。
“南方赤帝,盛酌。”盛酌率先大方地自报家门,“兄弟你呢?”
“两舌殿副手,玄洛。”
“嘿!伙计们听到了吗?”盛酌激动地对身后三位看戏的同僚说道,“我就说他不是酆都大帝吧?你们还半信半疑,真是傻。酆都大帝他老人家哪里会这么闲?”
容卿:。。。。。。
门神、蛇神:。。。。。。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速速如实招来!”门神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了,人在天上坐,锅从地上砸,他受够了被莫名牵扯进来的日子。
“门神大人,老身、老身只是一
时糊涂。。。”秦丞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您开、开恩,老身做这么多也只是为了孩子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玄洛冷冷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被你害死的读书人,他也有一个年过古稀的父亲在等着他金榜题名锦衣还乡?”
“我。。。我。。。”秦丞相口不择言,无助又绝望地跪着。
众人纷纷前来围观,大家也是头一次见到风光无限手眼通天的一国之相这般卑微的模样。
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神像又是怎么回事?”门神有些急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诸位神官不妨一起来看看?”玄洛笑了笑,谦和有礼。
盛酌有些恍惚,一瞬不瞬地看着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