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裴一个满身都是心眼子的人,怎么可能傻等。他要愿意等,除了苦肉计李栖想不出还能是为什么。
“真没良心。”屏幕上出现这四个字,李栖都能想象到,徐裴是怎么样用含着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李栖盯着看了一会儿,退出微信,不理徐裴了。
手机叮叮咚咚响个没完,李栖不耐烦地拿起来,发现来消息的是颜言。
颜言一连发了十来张帅哥照片,一眼看过去,环肥燕瘦,美色逼人。
“好有生命力,好蓬勃的肉体啊。”
颜言发来语音,他那边很吵,音乐声震耳欲聋,不用说李栖也能想象到他现在在什么样的酒池肉林里。
李栖给他回消息,“天刚黑你就搞这种活动。”
颜言又发来一张照片,是个带金丝眼镜穿黑色紧身衬衫的男人,“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李栖点开照片,评价道:“太刻意了,浑身上下都在勾引人,禁欲感不够,收着点就好了。”
颜言道:“要求还挺高的嘛。”
李栖道:“不过我最近不喜欢这样的了,看着就烦。”
“换口味啦?”颜言道:“年上腻了就试试年下,小狼狗多好,又活泼又热情。”
李栖摇头,“年轻人心眼子太浅,一眼就看透了,没意思。”
“那怎么着,挑同龄的?”
“兼具年上的专制和年下的幼稚,我干脆别活了。”
颜言了然,“吵架了。”
李栖吃了太多冰西瓜,胃里有点难受,他蜷起腿,“不叫吵架,叫摊牌。”
“摊得太开不好的,”颜言道:“不是你说的吗,露太多不行,要藏着点才够劲。”
李栖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事吧。”
颜言没回,过了好一会儿,他发来一条消息。
在嘈杂的背景音里,颜言欢呼着,“亲爱的,放松点,及时行乐吧。”
“
你去快乐你的吧。”李栖站起来,揉着肚子在屋子里走了一会,翻出他新买的花盆,给那两盆多肉换盆。
电视柜上,除了那两盆多肉,还有那幅被撕掉的素描。
徐裴把它们拼好了,压在相框里。可是撕碎的痕迹很明显,尤其纸还被雨打湿了,痕迹斑驳。
它摆在电视柜上,像某种行为艺术,不知道是徐裴真的别出心裁,还是故意膈应李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