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要笑不笑:“我这么强这么帅,你们不应该把我排在第一位?”
江北行嫌弃摆手:“得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顾姣姣站起身,音量两个班都可以听到。
“时间不早,大家休息,天一亮就要起床,明天早上徒步五公里。”
学员哀嚎此起彼伏。
温宿则慢吞吞地铺自己今晚休息的垫子,他和余晚挨着小山休息,可以挡风还有安全感。
夜里起了大风,呼呼吹的不舒服。
“晚安宿宿。”余晚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晚安。”温宿和他脑袋对脑袋。
躺在垫子上一时间睡不太着,稍稍支起身往旁边一班休息的方向看。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眼神望过去,猝不及防和坐在地上的裴忱遥遥对视。
温宿一激灵,连忙躺好,侧过身背对着他。
“又在抽烟……”
蘑菇不喜欢烟。
只要蘑菇都不喜欢。
温宿往毯子里缩了缩。
他这颗蘑菇怕风,特别是很大的风,毛毯裹住全身,只露出小片蓝色发顶。
有时安全感就是柔软的毯子。
温宿很快睡着,梦里好似又回到了家里妈妈给布置的森林大缸。
里面湿度温度适宜,他可以恢复本体自由生长。
梦中温宿正费力往大玻璃缸内爬。
奇怪以前很好爬进去的缸,怎么今天无比艰难。
正要蓄力跳起来,忽地脚下一空!
温宿身体狠狠一抖,睁开眼睛,惊觉自己被人从后紧紧地抱着,下意识挣扎。
“嘘……别动!”沉而低的声音落下,带着燥气,滚烫的身体和温宿贴得严丝合缝。
痛失亲属权
温宿勉强回过神,愣愣地看着面前人。
“醒了?”裴忱挑挑眉,“睡得真熟,怪不得是植物部,睡着了像个植物人似的。”
温宿发丝有些乱,软软垂在脸侧,瞧见是他,以为这坏人半夜还要欺负自己。
语气顿时有点生气:“只有你们动物晚上不睡觉到处骚扰别人!”
裴忱稀奇:“脾气见长啊,小蘑菇。”
温宿扒拉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奈何裴忱故意欺负他,故意较劲,握住他肩头就是不放手。
脸上笑容欠揍又嘚瑟,生了一张帅脸,却招人讨厌。
“噗呲噗呲!”边上传来声怪响。
温宿揉揉眼睛,闻声转过头。
只见一班江北行正押着16班长南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边,压声说:
“裴忱个人行为与一班无关啊,他这个畜生说有吞噬兽靠近,非得让我们把你们摇醒,起来长长见识。”
余晚虚弱道:“真是畜生……梦里我已经到家吃上我妈烧的饭了……”
南新无语地扯扯嘴角:“你们杀不了一只吞噬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