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见她带的礼物都价值不菲,心中对这个女婿就更满意了。
“三哥呢?”
“你三哥被你父亲叫去书房说话了,一会儿就会过来,你们先坐。”
许三郎大名许子奇,今年才十八,这次回来,一是因为他母亲连番写信催他回来议亲,二来也是觉得离家久了,应该回来看看。
许子奇和谢四郎二人倒是聊得很投缘,唯一让谢四郎不爽的,可能就是这位三舅兄明明比他年纪小,可是自己还得顺着许芳华这边唤他一声舅兄了。
许子奇生得儒雅俊朗,只是身形略消瘦了些,瞧着就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二人从经义聊到山咱河流,从民生又聊到了圣恩等等,可以说是越聊越兴奋,越聊越有知已的感觉了。
此后,许子奇倒是时常与谢家几位朗君一起吃酒饮茶了。
谢若暻畏冷,自打进入冬日后,基本上就是足不出她的小院儿了。
山庄虽然是有汤泉,但是山上冷,而且没有地龙,得屋子里燃了炭盆取暖。
谢若暻回来后,还是觉得有地龙的屋子才住着舒服,饶是如此,手里头也是常抱着一个暖手炉,可见她是有多畏冷。
“柳柳,可醒了?”
自打许芳华得知谢若暻的小名唤柳柳之后,也便跟着谢家人一起这样喊起来了,原本谢四郎几人都是唤她四妹妹的,现在也被许芳华带得喊起她的小名来了。
“大嫂,我没睡,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许芳华被请进里间儿,谢若暻正在榻上歪着,见她进来,连忙伸手示意让她也脱鞋到榻上来坐着。
屋里暖和,但是谢若暻穿的少,所以在身上盖了一张毯子,旁边的小几上,还有一壶热茶正煮得噗噗直响。
许芳华也痛快地脱鞋上了榻,然后和她挤进了一张毯子里。
“你这都多少日子没出门了?我都怕你再闷坏了。”
“不会的。我往年也是如此,在锦州时也不爱出门,冬天的锦州是湿冷的,而京城则是干冷的,反正都是我不喜欢的冷。”
许芳华轻笑一声:“有人组局说是一起打马球呢,要不要一起去?”
谢若暻摇头婉拒:“不了吧,太冷了,我不喜欢出门。而且冬天打马球的话,感觉更遭罪。”
许芳华笑着帮她拉了拉毯子,劝道:“还是出去看看吧,便是不打马球,看看也是好的。”
谢若暻的眼波流转,试探道:“可是大伯母让你来劝我的?”
许芳华笑笑:“什么也瞒不过你。之前威信侯府那边来了几趟请你过去,你都推了,这种事情,一两回也罢,若是次数多了,难免会有人觉得是你在拿乔。”
谢若暻挑眉:“所以这回组局的是威信侯府?”
“算是吧,占用的场子,好像是定国公府的,他们两家不是有亲嘛,所以便干脆一块儿办了。”
谢若暻勾唇笑笑,她敢打赌,这回姚沁定然又要耍什么小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