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罪恶了,我觉得我再无颜面对这里的一草一木。
不过好歹,总算是都发泄出来了。
何安这时单手撑在我身后的树干上,慢慢地平复着气息,然后另一只手将我拉了起来,轻轻环住。
“易生。”
“嗯。”
“易生。”
“嗯?”
“易生。”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何安稍将我松开了些,热度还未彻底降下去的眼神对上我的,里头还含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真好。”他说,“在一起。”
我愣了一下,随即便也笑了。“嗯,真好。”
东灵山这个地方我将来一定会再来一次的。
如果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的话。
谁还惦记谁,只有真惦记上了才知道,根本没那么容易忘。
归功于前一晚尺度太大的行为,我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看见林久桥和叶煦总觉得特别心虚,就跟做了贼似的。
然而何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若无其事地和那俩人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他这项厚脸皮的特技呢!
吃完早点以后,离上车还有半个小时,何安跟林久桥说有事要去找助教就一起走了,剩下我和叶煦两个闲着没事待在房间里面熬时间。
然后我就发现叶煦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喂,你有话直说行不行?”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就决定把主动权给抢过来。
可是叶煦却还是盯着我笑而不语,他那笑容里又包含了太多意思,我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走到他跟前直截了当地问:“你昨晚听见了?”
“呵呵。呵呵。”叶煦嘲讽十足地淡淡笑了两声,眼神犀利地打量着我,故意又晾了我足足有一分多钟才慢条斯理地说:“有些人都快喘得背过气去了,再听不见你当我聋吗?”
“……”他这里说的这个“有些人”明显是指我,因为一开始在房间里的时候何安的声音并不大……
卧槽……这下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说说吧易生。”叶煦这时勾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他也从床上站了起来,靠在梯子那里一脸探究地看着我道。
“说什么……”我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已经羞耻得快犯尴尬症了。
叶煦扬了下眉毛:“昨晚啊,你和安哥出去,到哪一步了?”
你不八卦会死吗不八卦会死吗会死吗哦卧槽!!!
我的心情好崩溃,但叶煦却完全是一副不打算轻易放过我的样子,就死死盯着,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现着他那无节操无下限的求知欲。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折了他的翅膀这辈子才会遭这个罪。
叹了口气,我无奈至极地对他说道:“没到哪一步,就出去散散步不行吗?吹风降火,不行吗?”
“哎哟呵你再演得逼真点行吗?”叶煦脸上写满了讽刺,“瞧瞧你今天这副娇羞又不安的新婚之夜后小媳妇的模样,你还好意思腆着脸说啥都没发生?老实交代吧,是手、是嘴、还是菊花?我觉得中间那个可能性比较大。”
“我靠……你特么……”我已经彻底震惊了。对叶煦,还有他这丝毫不加以掩饰的黄暴程度。
诶叶煦你这么黄你家里人知道吗?!
“该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吧?还真是用嘴了?!”叶煦压根不在意我投向他的饱含鄙视和无语的眼神,继续兴趣盎然地猜测着,“太快了太快了你们俩,哦不对也不能算快,我怀疑要不是因为在学校里不方便你俩早就滚一起去了。易生,看在是室友的份上我先好心提醒你一句,回头真那啥的时候记得要有防护措施。还有,润滑很重要。”
“你怎么这么懂……”我已经心累得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了。说实话我现在好怀念曾经那个一天跟我说不了几句话,而且每句话都是在损我的熊孩子叶煦。现在他莫名其妙地给自己加上了一种如同变异了之后的知心姐姐属性,真是让人抵挡不住……
“易生,你别这么羞涩好不好,做都做了。”叶煦连说教的架势都端了起来,感觉再这么下去他就会拿着根教鞭在我跟前一边打手一边说“把你家长找来”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我的小宇宙终于有了点爆发的趋势。我让自己的眼神显得锐利了些,对他道:“难道这些你都做过?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啊。”
“开什么玩笑,这些难道需要做过才会吗?你可别告诉我你长这么大没看过片。”叶煦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看是看过,但没你研究得这么透彻。话说你既然理论知识这么丰富,实战怎么不见动静?”我也鄙视地看了回去,“你对林大神有想法吧,有想法你还不抓紧攻略,这马上可就要回去放暑假了,再过来开学人家又不跟我们一个学院,见面也不方便,你到时候干着急都没用。”
我觉得这句话大概是戳到叶煦心坎儿里去了,只见他脸色微变,嚣张的气焰消下去不少,咬了咬嘴唇对我说:“谁说我对人家有想法了,你当初连安哥对你有想法都看不出来,现在在这里给我装什么专家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得我也能扬眉吐气一回,嘚瑟地双手插兜地说:“叶煦,看在是室友的份上我才提醒你,下手要趁早,不然像林大神那样的周围肯定有不少双眼睛盯着呢,你不下手就有可能被别人抢先了。”
叶煦不开心地瞪了我一眼:“说得轻巧,你跟我说说应该怎么下手?难道你当年是直接上去把安哥扑倒的吗?还不是怂得连半个字都不敢透露,要不是安哥老有事没事地招你我看你那会儿很快也就要跟他江湖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