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无论他怎么阴阳,沈庭章始终那副淡淡的态度,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气得沈建诚交接一结束,大步离开。
主楼出来以后,就碰上许印雯急急忙忙过来,“那几家公司,真就这么交给他了?”
“不然呢。”
“家主这心未免也太偏了!”
“你嚷什么嚷?非得叫所有人,都来看咱们笑话是不是!”
许印雯忙压低声音,带着丝讨好:“我没有,只是…爷就这么甘心放手?”
接手公司只是手里!
“不甘心,能怎么办?”
自打沈庭章回来,家主就明里暗里敲打了他无数遍。
他敢下手么?
“哼,我看爷不是不敢,是舍不得。”瞧他束手束脚的样儿,许印雯还不知道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说来说去,绕不开那个早死的狐狸精!
“事关那个位子,爷可不能妇人之仁。”公司已经交了,肯定不能明抢,但他们可以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啊,而且——“上回没办成的晚宴,不是挪到下周六了么。”
“你是说宴会上……”
—
晚宴当天。
下午六点,沈庭章换好衣服,从别馆出发。
到了老宅先去主楼。
这次除了沈建诚,还有二姐沈若兰,四姐沈敏芝以及五哥沈清泽。
至于长子沈德明,家主不喜,一家四口早些年就移居国外。
切实见到沈庭章那一刻,在场四人,脸色各有各的精彩,但在家主面前,依旧维持着那点稀薄的兄弟情。
“今天这场晚宴,对小七至关重要,你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都要帮衬着点,知道么。”
“……是。”
皆不情不愿。
…
晚宴设在西园,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大宴厅内。
不多时,燕北各世家陆续到场。
彼时虽已进入四月,晚上还是有点冷的,屋内早早给打上充足的暖气,几扇巨大的水晶吊灯,更衬得四处气派辉煌。
两侧餐桌上、梁柱下,随处可见,盛开的蔷薇。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要属胸前别了朵蔷薇花的七爷,沈庭章。
一身粉调丝绸质地的衬衫,外套白色西装,黑发尽数顺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五官明艳又大气。
身姿挺拔,看着虽然瘦,架不住气质上乘,与宾客交谈,音色清朗,言语谦逊。
“沈七爷今天三十一了吧。”各家夫人都不禁抱住绯红的脸,眼冒桃心,“我怎么看着,和十年前还是一个样儿啊,都没老过。”
十年前,准确来说十一年前,沈庭章也曾在大众视野里短暂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