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珍珠嘛,”他挑着眉,“摄政王府的伙食不错,怎么没把你养胖些。”
许昭哼哼两声,“我瞧着你可是圆润了不少。”
旁边小倌一阵嬉笑。
阿钏捂着脸,不大乐意,“这半年收成好,老娘吃些好的不行啊,老板娘还说我越发标志了呢。”
“珍珠啊,”有小倌笑着问,“你这次回来,算是回娘家不?”
众人哄笑着看着许昭。
“你咋悄默声地回来,王爷府不给你配车么?”
许昭搓搓脸,转身坐到院里的石廊上,脑袋靠着石柱。
“在王爷府呆不习惯,”他笑笑,“以后便在瓦舍呆着了。”
“叫人赶出来了?”阿钏很是吃了一惊,急急忙忙地过来,坐到许昭旁边。
“怎么回事,快跟咱们说说。”
小倌们也都围了过来。
“没怎么回事,”许昭不知道怎么说,“大概便同你们那些恩客一般,烦腻了便罢,没什么可说的。”
“哎哟,”阿钏戳戳他的肩膀,“你咋这么笨呢,不会学着伺候人呐,平日里咱们怎么哄客人的,你便一点也未曾学到?”
“我笨嘛。”许昭盯着地面,眼睛突然有点酸溜溜的。
阿钏瞧着比许昭还着急,一口气说了一车的话,最后叹口气,“也罢。”
“男人都这样,伺候他们作甚,笨蛋便别去伺候人了,瓦舍呆着吧,还能有个作伴的。”
晚上,许昭睡不着,拉着翠花在院子里坐着。
把人叫来了,又不说话,仰头盯着天上看。
翠花“哦”了一声,胳膊碰碰许昭,笑着道:“珍珠,你说实话,是不是等着王爷来接你呢?”
“说什么呢,”许昭依然仰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谁要他来接?”
年牧归,你别死了
早朝时候,群臣列在殿内,交头接耳。
杜老将军须发皆白,一身戎装,铮铮立在殿中。
陛下同年牧归出来,一前一后坐在大殿上。
殿内尽皆无声。
小皇帝环视群臣,有些惊讶,“杜爱卿,今日怎得来上朝了,可是身子见好了,又怎得一身戎装?”
杜老将军出列回禀,身上盔甲铮然作响。
“陛下,近日渤海国频频进犯,老臣听说朝中众臣皆畏缩不出。”
殿上众人面面相觑。
杜老将军继续道:“他们怕,老臣不怕,杜家祖上随高祖四处征战,世代皆是武将,从没出过怂人,此次出征,老臣定能平定渤海,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