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洒下的喜钱糖果如雨点般,竟是要全城同庆了。
夫人眼含热泪看着送亲队伍离开常府,凤药走在喜轿旁,直到瞧不见凤药的身影。
她伸长脖子看着队伍越来越远,直到喧闹声渐轻直至沉默。
满地鞭炮纸屑,周围半个人影也无,冷清寥落,所有人跟着队伍看热闹去了。
她的心里空了一半,牧之明白夫人心情扶着她回房,低声说,“娘亲可以放心妹妹,你去看看柴房里绑着谁。”
为着这个人,为着保密,常牧之去求了金玉郎。
他默默听了半晌,只应了一个字,“好。”
不愧是绣衣直使,云之出嫁前夜门房听到敲门,开门地上扔着个捆成蚕蛹的包裹,看不出是个人。
包裹上贴着张纸,只有两个字——牧之。
门房吓一跳,将包裹拉入门内左右瞧瞧无人,锁上大门。
他一溜烟儿叫来牧之,大公子面色如常,将此物件放入柴房。
四下无人时,他检查了包裹确定里头人仍然活着,也许给下了药,睡过去了。
第二天是妹妹好日子,全府放一天假,给足红包,下人都出去庆祝了。
妹妹走后,他将母亲带到柴房,大夫人看着儿子亲手破开包裹。
看到那个细眼睛,吊梢眼的女人。
她好久没做过这等事情,这次她要破例了,她面无表情看着那个害自己的中年女人,心下没有一丝怜悯。
那女人先是磕头求饶,看到对方眼中的冷意和不为所动,她开始破口大骂。
说云之是个破鞋,早被儿子搞过了,不是清白之身,残花败柳。
不等夫人指示,牧之将女人的嘴堵死,气得脸色煞白问母亲,“她说得是真的吗?”
“重要吗?只要传出一声半句,云之不必做人了。”
鞭炮声尤在耳边,那一抹艳红还在眼前,牧之深吸口气,将女人打横抱起。
夫人在前头领路,后院死角,此处盖了一个小小屋子,只容得下一人立着进去,像如一口棺材立着放的形状。
大门上着把生锈的锁,夫人摸出一枚钥匙,开了门。
屋里只有一口井,上面盖着块大青石。
牧之稳开青石,将女人封紧了嘴,头向下掷入井中。
夫人回头锁了门,像没生过任何事对牧之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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