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这才醒起失言,她只有一个驸马子言,而兴宁却有一堆的夫君,而眼前这位还是从夫君中的一位,忙更正道:“你听错了,我是说我娘都没你管的多。”
他自然知道自己并没听错,却也不与她争辩:“王妃没我这么得闲罢了。”
“你平时不是很忙的吗?”无忧被他直拽出了院子,塘风一吹,清清凉凉,疲意竟去了几分。
“到了这里就是闲人一个。”他放开她的手,慢慢走在她身侧:“无忧。”
“恩。”
“后日婉城商会,有汗国的训兽班子前来,听说一路表演过来,很受人欢迎,你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和凤止一起去玩玩?”他转脸过来,轻睨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转开,看向前方。
“怎么感觉,你比我娘更想将他塞给我?”
“王妃的意思,谁敢违?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说是奉命,倒更象是你巴不得快些将我打包处理。”
他飞快的扫了她一眼,踌躇片刻,试着问道:“凤止……不合你的心意吗?”
“凤止么……”无忧眼前浮过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对这么一张从六岁就看着,看了十八年,没一点变化的脸,能生出什么感觉?“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八年前。”
八年前,无忧心里猛的一抽紧,“你怎么认识他的?”
“那时我受了点伤……”
无忧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怎么伤的?”
“房子意外塌了,被房梁压的,怎么?”他的视线落在几乎掐进他手臂中的小手上。
无忧眸子闪了一闪:“那后来呢?”
“后来我义父将我送去神医那里,恰好南极巫神带着徒弟凤止前来山中小住,凤止充当药童,日日帮我熬煮汤药,大家都是小孩子,又年纪相仿,渐渐的也就有了话说,就这么认识了。”
无忧心里腾起的那点希望刹时间灭得渣都不剩,不是被火烧伤,也不是姨娘所救啊,而且这个凤止那时还是孩子,并不是已然成年的半神半魔。
低下头才看见自己紧箍着他的手臂,忙松开手:“原来你还有义父。”
不凡笑了:“我为何不能有义父?”
“也是。”无忧也笑,他又不是草木,有些人情关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再说如果不是有些特别的关系,也不能在兴宁这儿得了个二夫之位。
“你义父是谁?”
“他老人家本是归隐之人,又已离世,不提的好。”
“对不住了,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不防事。”他口中说不防,神色间却是微微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