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和琴酒这个前搭档分开后的第不知道几次见面,男人踹门进来死死按住他,冷着脸问他知不知道苏格兰是卧底。
他点头,见琴酒脸色更难看,拍了拍他掐着自己的手,翻了个白眼。
只是快窒息了,这人才放开,和有病一样。
“…你又没问。”他为什么要说。百利甜自觉他的逻辑没有错,那个人给他的定位也是测谎仪,可没和他说要举报啊。
于是琴酒揍了他一顿,骂了他一通,带他去了审讯室。
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因为总有人会害怕百利甜,但是也总有人会信任百利甜,不,或许说是利用比较好。
那也就是百利甜第一次见到波本,波本被绑在审讯室里。
有人问波本。
“你知不知道苏格兰是卧底。”
波本只是红着眼睛,冷笑,“那个叛徒。”
他哇哦一声。
惹得琴酒看过来。
“他很恨苏格兰呢。”
只不过,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爱吧。
百利甜趴在单面镜上想,这一次就当是他还苏格兰的救命人情,毕竟他的“母亲”贝尔摩德可是言传身教,要时刻保护她的anl,而他自然也要保护…啊。
虽然,他和苏格兰好像只是临时搭档。
“对了,琴酒,把他的尸体留给我。”
迎着琴酒带刺的目光,笑道。
“这可是我‘第一个’朋友。”
他起码要将苏格兰的尸体烧成灰,买个自己喜欢的盒子埋起来。
所以如愿以偿后,他欢天喜地地买了一个蓝色的宛若大海一般的盒子,上面还有着一颗蓝宝石,然后在摆在了自己的房间,每天拜一拜。
只是后来,打探到一些消息,据说波本的朋友安置了一个无名的墓,于是跑去看,便连夜迁坟让某人入土为安。
其实川山凉介有时候不明白苏格兰为什么会在提起波本时流露出那样的情绪,现在倒是明白了。
友情?
是这么说吧。
又或者,是家人。
“…这样…”就算还清了,他拍拍土,心满意足地笑着。
“我会每年来看你的。”
嗯,排除…意外情况。
比如他死了这种。
嘭的一声巨响,一道身影从通风口被掀飞出来。
站在不远处的风见裕也与同事们警惕地看清来人,瞪大眼睛,冲过去。
“降谷先生!”
颇为狼狈的人站起身,他抱起地上那具尸体,身上的鲜血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