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我又没犯法,你们干什么拉我!”
姜时槿此刻心里满是恐惧,难不成要对淳王府的人下手了?这段日子她可是亲眼见过许多人从牢房里带走就没有回来的,她现在也是其中一员了吗?
恐惧的叫喊回荡在牢房中,不仅仅是女牢听得见,隔壁的男牢也一样。
淳王已经麻木不仁,而早些日子也被捕的宋时也此刻听着这样惨烈的叫唤也无动于衷,整个牢里若说还有点反应的,大约就是宋时运了吧。
他缩了缩身子,巴不得将自己隐藏在石墙里面,害怕下一个被抓走的就是自己。
一路被拖行,姜时槿不知终点在何处,绝望之际在心里将清欢公主给诅咒了个遍。
她关在牢里,什么也不清楚,但她知道,“害”她到如此地步却不闻不问,简直可恶。
原以为是往死路里闯,谁知道竟被人丢到了大牢外,那人还丢个不大的包裹,随后冷漠的说道。
“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熟悉之人再看见你的脸,否则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这是什么意思?
放了她?
谁干的?
一连串的疑惑出现在姜时槿的脑中,见她还没什么反应,那人就立刻呵斥一声,吓的姜时槿抱着包袱就跑了。
直到跑得闹市上,看到后面没有什么追兵,她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要让自己平复下来。
“怎么可能?”
这疑问在她心里无限放大,然后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将包裹打开,就看到里面放着套普通的民妇衣服,和一千两的银票。
一千两,若是躲到乡下去,倒是可以过得很舒服了,可这对于姜时槿来说,不就是打发要饭的吗?
她愤愤不满的拿着包裹,现在最要紧的是化开银票,然后找地方落脚歇息,再做话说。
姜家,她是不可能回了,毕竟自己被抓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有谁来探望过,都是一群没心肝的东西,此刻恨意超过了后悔,拿着包袱就往外走。
许是她眼神太过鬼祟,也许是她身上散发着的味道实在惹人注目,因此很快就被几个常混于此的地痞流氓给盯上了。
因为不知底细,所以那些人只是悄悄的跟着,在见她进了一趟银庄后又出来,个个眼前一亮,知道这是条大鱼,所以搓搓手的就跟了上去。
毕竟是内宅妇人,压根就注意不到这些来自身后的鬼鬼祟祟。
正当她在附近一成衣铺里要进去换衣裳的时候,就被人偷偷的从背后给捂了嘴,顿时挣扎的不行。
过往的路人看见了纷纷上前,倒是那地痞是个会来事儿的,陪笑着就说道。
“家里的婆娘不要脸,竟然偷跑出来找情郎,好不容易被我们哥几个给抓住了,正要带去审呢!看看,包袱都准备好了,这不是要跑是什么!”
这样的话,让周围人听了就议论纷纷起来。